“一刀”
銅鑼豎起一根指頭。
“什麼”
妩媚勾人的蓉蓉姑娘沒聽懂。
銅鑼指着外頭,淡淡道:“自己看。”
砰
擂台表面崩裂的聲音傳來,蓉蓉姑娘霍然轉身,看見道黑色的殘影。
另一頭,許七安弓步沉膝,拇指輕輕一彈。
锵刀刃出鞘的聲音傳遍全場,清越響亮。
以蓉蓉的目力,隻看見一道暗金色的細線閃過,随後是炸散的刀氣,如同一枚枚看不見的鋼針,四處亂射。
在地面,在擂台表面刺出淺淺的坑洞。
剛才,許七安要是不驅趕百姓,現在起碼死一片。
而在吃瓜百姓和大部分江湖客眼裡,他們隻看見許七安似乎拔刀了,定睛一看,又發現刀穩穩的收在刀鞘裡。
但是,那位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大漢,停住了。停在許七安一丈開外,低着頭,難以置信的看着胸口。
下一刻,胸口裂開細長的刀痕,鮮血噴湧而出。
大漢緩緩跪倒在地,臉色一點點蒼白下去。
許七安冷冷道:“我說一刀,就一刀。”
“嘩”
人群爆發出的嘈雜聲浪,乍一看,就是這樣“嘩”的一聲。
喝彩聲随之響起,吃瓜的市井百姓大聲喝彩,聲如鼎沸,小部分喊着快去醫館請大夫。
有修為伴身的江湖客,看的是門道,在最開始的嘩然後,他們反而集體失聲了。
一刀
一刀斬破銅皮鐵骨境的肉身,這位銀鑼的修為,恐怕是五品,甚至六品。
“打更人銀鑼許七安”
他們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怎麼樣,沒騙人吧。”銅鑼笑着起身,看了眼面容呆滞的蓉蓉姑娘,道:
“這可我是我們魏公提拔的天才,區區一個六品武夫算什麼。即使是朝堂諸公,見了我們許大人,也得客客氣氣。”
說完,冷笑的掃了眼目瞪口呆的少俠們,抓起佩刀下樓。
許七安砍完人後,兩名銅鑼立刻上台,請示道:“這人怎麼處理”
“擡去讓大夫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帶回打更人衙門,記得用牛毫針封住穴位,受死駱駝比馬大。”許七安吩咐道。
他看向酒樓方向,發現蓉蓉姑娘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