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尴尬的重逢,是他沒有想到的。
一定是鐘璃給我帶來了黴運。
李玉春死死盯着許七安,用盡了所有力氣,才顫抖着開口:“你,你是許甯宴”
其他人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他,屏住了呼吸。
“是我,我沒死。”許七安笑道。
聽到他的回答,那邊靜默了十幾秒,宋廷風忽然大叫一聲,狂奔着撲到許七安懷裡,大力擁抱。
“你怎麼沒死的,你明明都死透了。”
“容貌大變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複活的,跟我們說說。”
“活的,真的是活的熱乎乎的。”
打更人們把許七安圍住,你一言我一語,滿臉興奮。
“這個稍後解釋,稍後解釋”
許七安推開宋廷風等人,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胸口的銀鑼标志,對李玉春說:“頭兒,我成銀鑼了。”
李玉春背負雙手,故作沉穩,颔首道:“不錯,沒枉費我的辛苦栽培。”
許七安招招手,說:“鐘璃,過來,給你介紹一下我頭兒。”
李玉春這才看見鐘璃
頭發幹枯淩亂,粗布長袍布滿褶皺,繡鞋很久沒洗,看不見臉李玉春感覺背後有冰涼的蛇爬過,頭皮一寸寸的發麻。
他露出驚恐之色,連連後退,指着鐘璃咆哮道:
“這是哪家的姑娘,這是哪家的姑娘”
“鐘璃你先去我的一刀堂,前面右拐就是。”許七安連忙打發走五師姐。
“噢”
鐘璃低着頭,委屈的走開。
李玉春如釋重負,手臂的雞皮疙瘩緩緩消散。
接下來,許七安詳細的為大家解釋自己死而複生的經過。
“脫胎丸,能讓人褪去舊軀殼,收獲新身軀的脫胎丸聽說陛下以前向監正讨要過,監正都沒給那褚采薇是不是你小子的相好”姜律中啧啧感歎。
聽了他的解釋,一部分不知道脫胎丸的打更人才恍然大悟。
等衆同僚情緒漸漸穩定,許七安摟着宋廷風的肩膀,道:“晚上教坊司快活去。”
誰知宋廷風搖頭,道:“我不會再去教坊司了。”
他看了許七安一眼,義正言辭:“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現在的宋廷風,将是一個銳意進取,刻苦修行的人。
“甯宴啊,你會變,我也會變。你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我。”
許七安詫異的審視着他,他死後的一個月裡,宋廷風果然沉穩堅毅了許多。
李玉春贊賞道:“廷風說的好,這趟雲州之行,你的變化最大。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