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回了一禮,然後朝淨塵說道:“師兄不必送了。”
目送許七安的背影離開,淨思許久沒有收回視線。
“師弟怎麼了。”淨塵問道。
“不知為何,總覺得他有一種令人親近的力量。”淨思說道。
許七安離開驿站,沿着大街疾走。
“雖然依舊不知神殊和尚的身份,但至少确定了幾件事:一,他是佛門叛徒,證據确鑿。二,他的修為比我預料的要更高,高到連佛陀都殺不死他,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佛陀出手我先這麼假設吧。
“第三,我隻負責幫他查身份,找記憶,他與佛門的恩怨,打死也不參與,除非我成了武神,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第四,這個大粗腿我一定要抱住,瘋狂榨取好處。
“第五,神殊和尚的存在不能告訴任何人,魏淵也不行,這事兒太大了。
“第六,趁着天色還早,勾欄聽曲。”
突然,許七安看見前方的人群裡,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位魁梧高大的和尚,下巴有着一圈青黑色,似乎剛刮過胡子。
寬松的僧袍穿在他身上,似乎剛剛合身,藏住了裡面蘊藏的肌肉。
“卧槽,恒遠”
許七安心裡一萬頭草尼馬飛奔而過。
恒遠大師也看見了他,驚喜的同時,又為許七安的打扮感到驚訝。
“許大人,何故如此穿着”
“行為藝術”許七安闆着臉。
“”
“大師是要去三楊驿站嗎。”
“本宗同門來了,貧僧理當去見見。”
“能,能不見嗎”許七安控制着不讓嘴角抽搐。
“為何”恒遠表示不解。
因為你可能會被暴揍一頓許七安幹笑着搖頭。
恒遠看了他幾眼,颔首道:“我剛從許府吃完齋飯過來。”
啊你去我家做什麼哦,是去恭賀二郎中會元,二郎沒把你趕出來
許七安忽然升起了強烈的愧疚,感覺自己坑完小老弟,又坑敦厚質樸的恒遠大師,簡直不是人。
他發誓以後要做個好人。
“大師”
許七安從懷裡取出一張十兩面值的銀票,誠懇的塞到恒遠和尚手中:“這是我給養生堂老人和孩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