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5頁)

  “什麼”許七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一個青衫劍客,一個更像是屠戶的和尚。他們不請自來,說是道賀。爹說來者是客,便請他們進府吃酒。”

  許新年皺眉道:“我總感覺他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許七安想起來了,下午見到恒遠時,他似乎說過剛從許府吃酒出來。

  “二郎啊,不必在意這些無名之輩,你現在是會元,你的眼光在更高的天空。”許七安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小老弟了,拍拍他肩膀:

  “你的坐騎借我用用,明兒還給你。”

  正好此時下人從後門牽來了馬,侯在大門外,許七安立刻閃人。

  他再次來到三楊驿站時,夕陽已經挂在西邊,黃昏的陽光是瑰麗的金紅色。

  “你”

  守門的兩個僧人知道自己被欺騙感情了,神色不善的盯着許七安。

  “本官許七安,是桑泊案的主辦官,度厄大師召我來的,帶路吧。”許七安笑眯眯的遞過缰繩。

  守門的兩位僧人深吸一口氣,制怒,一個接過缰繩,一個做出“請”的手勢。

  随着守門僧人進入驿站,來到内院。

  這裡好像剛打過架的樣子恒遠也在這裡幹活罪過罪過,我以後一定做個好人。

  他有些心虛的低頭,不去看恒遠和尚,在守門僧的引導下,進入了一間房。

  房間裡有三個和尚,居中的那位坐在塌上,是個皮膚黝黑的老僧,臉盤布滿皺紋,枯瘦的身體撐不起寬松的袈裟,乍一看去有些滑稽。

  左右分别是見過面的淨塵和淨思。

  淨塵神色不善的盯着許七安。

  “度厄大師”許七安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老和尚還禮,溫和道:“許大人何故假扮青龍寺武僧恒遠”

  許七安一本正經,回答道:“想弄清楚桑泊底下封印着什麼東西。”

  老和尚眯着眼,默默的看着他。那平靜溫和的目光,仿佛是人體掃描儀。

  在這個老和尚面前,許七安不敢有任何内心戲,收斂發散的思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說道:

  “桑泊案是本官一手查辦,我發現其中有很多秘密,永鎮山河廟建在一座大陣之上,陣中封印着邪物。永鎮山河廟炸毀,邪物脫困後,本官親自下水勘察,發現殘留的陣法石柱上,刻有佛文。

  “最開始,我以為封印在桑泊底下的是上一代監正,可随着案件的推進,随着恒慧的出現,原來桑泊底下封印的是一隻斷手。

  “本官由此推測,那隻斷手與佛門有關。但不管是監正,還是皇室,對此諱莫如深。

  “我許七安在京中屢破大案,沒有我查不出的案子。但這個疑問,便如鲠在喉,讓我一度夜不寐,茶飯不思。”

  度厄大師緩緩點頭:“因此才有了之前那番試探”

  “正是”許七安道。

  這番說辭,早就在冒充恒遠時就已經想好,他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執着破案的“瘋子”,對于斷手的來曆,以及背後隐藏的秘密耿耿于懷。

  于是在西域使團入京後,假冒恒遠來此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