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哂笑一下,繼而歎息:“理虧是有的,更多的是無奈,小和尚年紀輕輕,修為驚人,京城沒有後起之秀,朕能如何
“總不好讓禁軍中的高手出戰吧,豈不是更丢人。”
洛玉衡聽出來了,元景帝是在責怪楚元缜留手,不夠幹脆利索的擊敗小和尚,反而成為人家揚名的踏腳石。
“那秃驢來者不善,這次恐怕不會輕易回西域。”元景帝又說。
“陛下想說什麼,直說便是。”洛玉衡道。
“前幾日,度厄大師要見監正,被他拒絕了。監正久居觀星樓,不問世事,他若是不理會西域高僧屆時還請國師出手。”
洛玉衡緩緩點頭,又變幻了兩粒棋子的位置。
連輸三局的元景帝郁悶的離開靈寶觀,返回皇宮的路上,吩咐老太監:“去讓魏淵尋人,朕不想看到那個小和尚再站在擂台上。”
元景帝面無表情,神色陰沉。
老太監低眉順眼:“是”
南城,養生堂。
後院,許七安與楚元缜盤膝而坐,聽他講述“養意”的訣竅。
恒遠大師也不避嫌,坐在一側偷師。
“聽着倒是不難,不過如何把“意氣”融入刀中”許七安一邊問着,一邊起身,揮出黑金長刀。
過程中,按照楚元缜教導的秘訣,他試圖把自己的意氣融入刀中。
但是失敗了。
“你情緒平靜,無喜無悲無憂無怒如何養意”楚元缜無奈道。
“是我的錯,是我心中有靜氣,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許七安說。
所謂意氣風發,本質上是一種情緒。
楚元缜思考了一下,道:“其實有個速成的辦法。”
許七安眼睛微亮:“楚狀元請說。”
“你過來。”狀元郎笑眯眯的招手。
許七安當即走了過去。
“啪”
楚元缜反手一個巴掌。
你特麼的許七安生氣了,“楚兄,你是故意的吧。”
“能斬出意氣嗎”
“完全沒效。”許七安揉了揉火辣辣的面皮。
“那就是火候沒到。”
楚元缜突然撲了過來,不停的揮舞巴掌,許七安竭力抵抗、躲避,仍然被扇了十幾個大嘴巴子。
面對不依不饒的楚元缜,他徹底怒了,也就在這時,福至心靈,産生一股想要宣洩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