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武夫都是被各大體系鄙夷的存在,武以力犯禁,粗鄙的武夫隻會憑借暴力搞破壞、殺人。
除了打戰時有用,其餘時間、場合,毫無作用,反而是九州社會的不安定因素。
而現在,堂堂佛門高僧,二品羅漢,竟然說一位武夫“當為吾師”。
這句話聽在周遭的江湖人士耳裡,簡直是揚眉吐氣,恨不得仰天長嘯。
“整個大奉江湖,都應該記住許七安這個名字,他是真正的武者。”
“武夫體系終于出一位能人,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從未有這樣一位武夫,被其他體系的巅峰強者尊為師長。”
“等我回家鄉,就把這件事廣而告之,這次來京城,不虛此行,長足了見識。”
“那是,以後回鄉和親友喝酒,我能拿出來說個三天三夜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
某個角落裡,風韻猶存的婦人,戀戀不舍的從許七安身上收回目光,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得意弟子銷魂手蓉蓉。
“蓉蓉啊,為師打探過了,這位許大人嗯,是教坊司的常客。”
濃妝豔抹,卻不顯媚俗的蓉蓉,咬着唇回望婦人:“師父,您想說什麼”
“咱們江湖兒女,不講究名分。”美婦人幽幽道:“蓉蓉,以你的姿色,給許大人做妻倒是勉強,但身份不夠。做個妾,卻是沒問題的。”
“我”
蓉蓉是想拒絕的,但那個男人實在太耀眼,耀眼的讓她這樣自恃美貌的女子,也忍不住有些心動。
許七安拾階而上,沿途再沒有遇到關卡,一直走到台階盡頭,踏入山頂寺廟外的小廣場。
這是一座獨棟寺廟,一字型的屋脊,飛翹的檐角,沒有偏廳,沒有廂房,就一個主殿。
“寺廟裡應該是最後一關,我記得度厄羅漢說過,進了寺廟,如果依舊不肯皈依佛門,那就算佛門輸了”
瞬間,許七安在腦海裡回憶了教坊司花魁們傳授的一百零八種招式,以此污濁内心,整個人染上皇室專屬的顔色。
确認自己成為了一個老色批,他才滿意的颔首,推開寺廟的門,進入殿内。
看到這一幕,度厄羅漢雙手合十,道:“進了此廟,便是石頭,也能點化,皈依佛門。”
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聞言皺眉,随後想起本次鬥法的主題:皈依佛門。
西域使團不但要赢天機盤,還要讓鬥法者皈依佛門,狠狠打大奉顔面。
“臭和尚,本宮要看寺廟裡的情形。”裱裱霍然起身,妩媚多情的桃花眸,罕見的綻放出狠意,怒道:
“誰知道你們佛門在裡頭設了什麼龌龊伎倆,坑害我大奉的銀鑼。”
她不信許七安會遁入空門,但佛門手段詭異,強行“度化”也是有可能的。看不見寺廟裡的景象,裱裱反而不停腦補,腦補許七安受害。
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既然是鬥法,自然該風光霁月,度厄羅漢,請現寺廟景象一觀。”懷慶冷冰冰的說道。
涼棚裡的貴族們紛紛開口。
“有理”
度厄羅漢合十微笑,寬大的袖子一揮,佛境畫面切換,衆人看見了燭光搖曳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