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他縱身躍入池水,攬住許玲月的腰肢,把她托出水面,在王小姐等人的幫助下,将許玲月拉了上去。
“快,快去屋子取我的大氅來。”王小姐急忙吩咐丫鬟。
俄頃,丫鬟取來大氅,王小姐親自給許玲月披上。後者依偎在二哥懷裡,嘤嘤嘤的哭泣。
衆人圍在邊上,靜看事态發展。
許新年臉色陰沉,掃了眼紫衣少女,低頭問道:“玲月,怎麼回事”
許玲月抽着鼻子,秀發貼着清麗的臉,柔弱又可憐,抽抽噎噎道:
“我,我不知道,這位姐姐讓我滾出王府,說我不配與她同席,我不理,她,她便推我下池。”
衆人瞬間看向紫衣少女,貢士們看了眼楚楚可憐叫人憐惜的許玲月,又看看刁蠻跋扈的紫衣少女,暗暗皺眉。
“我沒有。”
紫衣少女氣的臉色通紅,指着許玲月,罵道:“賤人,你敢害我,明明是你先掐我的。你們别信她,是這個小賤人在害我,是她自己故意下水的。”
一位千金皺了皺眉,低聲道:“閻兒雖然刁蠻了些,但不至于做出推人下水的事。”
紫衣少女朝閨蜜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後很配合的指着許玲月:“就是她自己做的,她自己故意跌下水的,還想陷害我,這小賤人心壞的很。”
衆人狐疑的看向許玲月。
許玲月對周遭目光置之不理,淚水啪嗒啪嗒滾落,哀泣道:
“二哥,大哥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位閻兒姐姐說大哥常與她叔父作對,她拿大哥沒辦法,卻可以将我偷賣進青樓。”
賣進青樓許新年怒火瞬間燒到頭頂,定定的看着紫衣少女:“倒是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王小姐有些愧疚,低聲道:“閻兒的叔父是刑部孫尚書。”
衆貢士恍然大悟,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身為貢士,将來必定入朝為官,他們對朝堂有一定的了解。
刑部孫尚書和許七安的恩恩怨怨,他們還是聽過的,最有名的是那首桑泊案贈孫尚書。
至今還被人津津樂道。
以許詩魁而今的名聲,這首詩必定流傳後世,孫尚書也将遺臭萬年。
如此一來,今日這位閻兒姑娘推許詩魁妹妹下水的動機就很充足了。
“你”
紫衣少女再次語塞,這些話她确實說過,本想否認,但看周圍士子的神色,她知道自己辯解也毫無意義。
“你說我妹妹掐你,掐你哪裡”許新年問道。
“我的腰。”紫衣少女眼裡怒火欲噴。
許新年緩緩點頭:“姑娘好計策,知道讀書人非禮勿視,無法驗證,什麼都憑你一張嘴來解釋。”
紫衣少女一愣,突然明白這小賤人掐她腰的原因,這下,有理也說不清了。
“我們可以驗。”一位少女說道。
許新年點頭:“回頭自己掐一下,便有淤痕了,我妹子人笨嘴笨,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