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手背傳來的溫度有些滾燙,臨安臉頰羞紅,心裡仿佛有一股暖流化開。
時間靜靜溜走,許七安握着她的手,沒有松開,一股暧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發酵、醞釀。
“殿下,時候不早了,卑職先回去。您若是想天天見我,可以搬到臨安府,不必住在宮裡。”許七安低聲道。
夕陽的餘晖裡,許七安牽着小母馬,哒哒哒的走在皇城中。
“小母馬,根據我多年泡妞的經驗,這次能牽臨安的手,下次就能抱她女孩子嘛,就是要追的,不追她就不是你的。
“我以前聽過一個笑話,某個渣男對女朋友說:你父母對你好是因為你是他們女兒,隻有我對你好,才是真正的愛你疼你。
“雖然是歪理,可我覺得歪理也是理。臨安對我好,是真的就是對我好,沒有摻雜太多的利用和利益。當然,後者也許才是成年人的世界。
“雖然她有些蠢,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可這個花瓶把自己掏空了來對你好。
“要說誰最适合當媳婦,還是褚采薇,她的軟飯吃起來最香最沒後遺症,臨安和懷慶,危險太大了。
“其實到了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對女人沒什麼要求的,隻希望她們能嚴以綠己。”
說到這裡,小母馬用腦袋拱了他一下,打兩個響鼻。
“你也要我給你提要求”
許七安想了想,說道:“你的話,嗯,勿以鳝小而不為”
王府,散值回府的王貞文用過晚膳,照例進書房看折子,到了他這個年紀,女人已經可有可無。
或許是受了元景帝白發轉烏發的刺激,朝堂諸公都不怎麼近女色,很講究養生。
不過元景帝有人宗指導修行,有人宗為他煉丹藥,這是朝堂諸公享受不到的待遇。
王思慕端着滋補養顔的湯進來,然後借着整理書桌為由,偷看父親的折子、批注。有時候還大逆不道的問東問西。
“聽府上下人說,今日文會,那位雲鹿書院的會元來了”王貞文問道。
“嗯,還與孫尚書的侄女起了沖突。”
王思慕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轉述給父親,哼了一聲:
“爹,我見那許會元是個人才,才邀請他的,誰想是個感情用事的家夥,不懂隐忍,是個庸才。爹,你要好好教訓他,為閻兒妹妹洩憤。”
王首輔看事沒有那麼膚淺,沉吟道:“雲鹿書院出身的學子,走了儒家修行體系,秉性倒是差不到哪裡去。
“能以雲鹿書院學子的身份,中得會元,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于你們小輩間的沖突,上不得台面。”
王小姐嘴角一挑,立刻說:“那看來女兒的想法與爹不謀而合,那爹覺得有沒有拉攏他的可能呢”
“拉攏他為何要拉攏他,縱使是個人才,也沒有非他不可的必要,為此得罪國子監出身的文官們,不智。再說,你爹我是一朝首輔,文官表率。”王首輔搖頭。
“正因為爹是文官表率,所以您出面拉攏,阻力反而最小。女兒覺得,如果能将他招攬入麾下,既可打擊雲鹿書院的氣焰,又能得一良将,兩全其美。”
王小姐一副“我在分析局勢為爹着想”的模樣。
“沒有特殊理由,招攬此人弊大于利。”王貞文搖頭。
王小姐想再說幾句,但被父親瞥了一眼,立刻打消了念頭。
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