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制度存在的意義在哪裡
一條制度,為一個潛規則鋪路,可見這個潛規則的權威性有多高。
得罪了什麼人孫尚書喃喃自語,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浮現出許七安這個賤人。
“愚蠢”
孫尚書大喝一聲,須發戟張,怒不可遏,咆哮道:“自以為綁架我兒,便能讓本官屈服黃毛小兒,自毀長城。
“我兒若有任何閃失,整個京城都沒你立錐之地。不,你全家都得死。”
怒吼之後,把桌案上的折子統統掃落在地,茶杯“砰”的摔個粉碎,筆墨紙硯散落一地。
老管家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老爺為官多年,早已養成寵辱不驚的城府。
這般氣急敗壞的模樣,卻發生過兩次,前一次是那首極具羞辱性的詩,兩次都是因為這個叫許七安的黃毛小兒。
孫尚書突然提起官袍下擺,以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矯健身子,狂奔出屋子。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隻管讓老奴去做”
老管家追出來,大聲說。
孫尚書置之不理,咆哮道:“來人,來人,速去監牢,不得動刑,不得動刑”
刑部衙門的天空,回蕩着孫尚書的“不得動刑”破音。
一刻鐘後,此時,已經初步冷靜的孫尚書氣喘籲籲的返回堂内,接過老管家奉上的熱茶,喝了一大口。
“黃毛小兒,敢要挾本官,無知,愚蠢”
罵完,孫尚書話鋒一轉,吩咐管家:“你即刻去一趟打更人衙門,讓那天殺的狗賊來見我。”
盡管對方壞了規矩,但孫尚書現在也硬氣不起來,能談當然最好,先保住嫡子無恙,再與姓許的狗賊秋後算賬。
管家點頭應是,轉身正要離開,便見一位守衛跨過門檻,抱拳道:“尚書大人,那許七安又來了。”
來的正好
孫尚書雙眸射出精光,瞬間挺直腰杆:“讓他進來。”
俄頃,守衛帶着穿銀鑼差服的許七安入内,姓許的狗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閑庭信步,不像上午求見時,沉着臉,壓抑怒氣。
而孫尚書此刻的表情,恰似那時的許七安。
“我兒孫耀月在何處,許七安,速速放他歸家,本官可以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孫尚書目不斜視,好似眼裡根本沒有許七安。
“什麼意思本官聽不懂啊。”
許七安一臉無辜,想了想,忽然臉色大變:“好啊,孫尚書不但冤枉我堂弟科舉舞弊,竟連我也想栽贓陷害,世間竟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你”
孫尚書終于移動目光,死死盯着許七安,他沒開口,而是揮退了堂内的吏員。而後,一字一句道:
“本官念你年輕,不懂規矩,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你若還想在京城官場待下去,就乖乖放人。”
許七安搖頭道:“孫尚書一定弄錯了,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頓了頓,他恍然大悟,關切道:“聽孫尚書話中的意思,難怪貴公子出事了遭賊人綁架你跟我說啊,我這人最急公好義,破案無人能及。隻要孫尚書開口,我保證,一天之内,就能将他給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