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宮女側着頭,靜靜的望向皇城方向。
“聽見啦,好像是什麼天宗弟子李妙真”被許七安拍過屁股的那位宮女回應。
話音方落,清冷悅耳的聲音從相反方向傳來:“三日之後,卯時三刻,京郊渭河畔,人宗記名弟子楚元缜出戰。”
裱裱微微張大小嘴,心裡浮現許七安與她說的奇聞趣事,其中有一件事天人之争
“三日之後,我要去看,我要狗奴才帶我去看。”裱裱心頭火熱,恨不得立刻讓侍衛傳喚自己的狗奴才。
淮王府。
鮮花爛漫的後花園,穿荷色長裙的女子站在花叢中,遙望城門方向,低聲道:“三日之後,卯時三刻,京郊渭河畔”
她眉眼彎了彎,喜滋滋的說:“又有好戲看了。”
無風,但滿院的花朵輕輕搖曳,似乎在回應着她。
李妙真來京城了,于三日之後的渭河邊,與人宗弟子楚元缜決鬥。
這個消息不胫而走,在短短半天裡,幾乎傳遍了整座京城。
最先沸騰的是那些早早聞訊入京的江湖人士,他們等了足足一個月,終于等來天人之争。
等來道門人宗和天宗最傑出弟子的決鬥。
盡管很多人都面臨着盤纏耗盡的尴尬,但沒有人埋怨,甚至覺得提前來京城,是一個無比正确,且慶幸的決定。
因為在天人之争前,他們見到了一場百年罕見的鬥法。
這一點,從因為晚來而錯過鬥法的江湖俠客們懊悔的态度裡,就可以充分證明。
即使沒有後續天人之争,對于大部分江湖人士而言,已經是不枉此行。
某座酒樓,銷魂手蓉蓉與美婦人,還有柳公子以及柳公子的師父,四人找了個窗邊的空位,邊用午膳,邊說起天人之争。
兩位主角理所應當的成為焦點。
蓉蓉給美婦人倒酒,卻扭頭看向中年劍客,脆聲道:“我聽前輩說過,這楚元缜似乎是元景27年的狀元郎”
中年劍客聞言,臉色有些唏噓,“是,當年我在京城遊曆,恰好杏榜之期,看着他成為會元,而後是狀元
“沒想到,他竟已辭官不做,成了人宗的記名弟子。甚至今日,代表人宗出戰。”
“師父,我聽說那李妙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仙子,你說她會是道門幾品”
柳公子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力全在“國色天香”四個字。
對于徒弟的問題,中年劍客搖頭,“那天宗聖女幾乎不在江湖走動,名聲不顯,為師也不知道她是幾品。
“不過,江湖還有一個傳聞,前年橫空出世的飛燕女俠,就是天宗聖女。”
“飛燕女俠是天宗聖女”蓉蓉吃了一驚。
飛燕女俠的大名,她略有耳聞,此女劫富濟貧,行俠仗義,不是在做好事,就是在做好事的路上。
其事迹深受江湖遊俠的傳頌與稱贊。
不過,一年前,她突然絕迹江湖,不知去了何處。
中年劍客笑道:“都是江湖傳聞,不知真假。不過飛燕女俠自一年前絕迹,不知去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