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腳邊的石頭,會突然跳起來打你膝蓋。
“甚至你的手,會突然擡起巴掌扇你一下。”
卧槽,天宗法術這麼牛逼麼,這就是所謂的:世上無所謂忠誠,隻因為沒有遇見我在我眼裡,所有東西都是二五仔
許七安吃了一驚,對天宗花裡胡哨的手段,充滿了羨慕。
告别金蓮道長,他當即返回房間,吞服青丹,煉化藥力。
三日之期轉瞬而過,天蒙蒙亮,楚元缜醒來,有條不紊的穿戴整齊,背上佩劍,順便幫當年的同窗好友把被子蓋好。
昨日兩人飲酒到深,好友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放水。
楚元缜其實知道,天人之争對朝堂很多人來說,是鏟除“人宗”的大好機會。
很多人認為,隻要沒了人宗,陛下就會勤于政務,不再追求虛無缥缈的長生。
“你不懂,十年前我就看明白了,即使沒有人宗,也會有其他道士,會有其他國師。就算這一切都沒有,元景帝依舊會修道。他渴望長生,誰都無法阻止。”
楚元缜搖搖頭,離開房間。
出了府,他看見青冥的夜色裡,街邊,站着高大魁梧的恒遠。
“是許大人把我送進來的,貧僧與你一同前往。”恒遠雙手合十。
楚元缜沉默颔首,與恒遠并肩而行,走了一陣,他側頭,看着中年和尚,道:“你想說什麼”
恒遠目光轉向楚元缜背上的劍,低聲道:“貧僧想請求你,别讓此劍出鞘。”
楚元缜沒答應。
“這既是對天宗的不尊重,也是對李妙真的不尊重。”他說。
恒遠一臉難過。
皇宮,一列禁軍護送着兩輛奢華的馬車離開宮城,穿過皇城,駛向城外。
臨安掀開車窗簾子,街道行人稀疏,賣早點的攤子熱氣騰騰,一股股香味鑽進臨安的鼻子。
她不由升起嘗一嘗平民早膳的沖動。
前面的馬車裡坐着懷慶,她此次出宮,是蹭了懷慶的光。整個皇宮,隻有太子和懷慶能自由出入京城,不受阻礙。
其他皇子皇女都沒這樣的資格。
臨安愛看熱鬧,不想錯過天人之争,本來打算讓狗奴才偷偷帶她出城,她僞裝成平平無奇的小媳婦,跟在他身邊去渭水看熱鬧。
誰知狗奴才把她當成了皮球,一腳踢給懷慶。
好在懷慶還是比較仗義的,願意帶她出城。
“哼,回頭看我怎麼整治狗奴才。”臨安憤憤的想。
他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淮王府。
府中侍衛傾巢出動,簇擁着金絲楠木制造的豪華馬車,駛離皇城。
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