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正太可怕了”許七安打了個寒顫。
他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智者布局,草蛇灰線。
來到前廳,看見廳裡坐着一襲黃裙,是鵝蛋臉大眼睛的小美人褚采薇。
圓桌上擺着各有各樣的糕點、甜點,以及肉食。大概夠五六個壯漢飽餐一頓的量,此時坐在桌邊對付它們的,是外表看似柔軟,實則飯量異于常人的三隻雌性。
褚采薇、麗娜、許鈴音。
“采薇姑娘,許久不見啊。”許七安打招呼,這姑娘都多少章沒出現了,自從有了你五師姐,我都想和你分手了。
三隻雌性同時看過來,眼裡藏着動物烙印在基因裡的護食本能。
“我常來許府啊,隻是你白日在衙門坐堂,見不到我。”褚采薇鼓着腮幫,嚼着食物,含糊不清的回應。
至于黃昏後,她一個未嫁人的姑娘,肯定不能在别人府裡待着。
麗娜接着說:“我和采薇姑娘挺投緣的。”
許鈴音大聲說:“我也是我也是。”
投緣是智商在同一水平線的投緣,還是吃貨屬性方面的投緣許七安心裡腹诽,見三隻雌性對自己如此警戒,失去的沒有進廳裡要吃的。
真是的,我午膳隻吃了一根雞腿,還分了許鈴音一半他離開許府,騎上心愛的小母馬,哒哒哒的趕往衙門。
小母馬愈發的神駿了,天天吃着戰馬級的精飼料,養精蓄銳,發色亮麗,曲線優秀。
抵達打更人衙門,許七安先回一趟“一刀堂”,吩咐手底下的銅鑼們去巡街,不要偷懶。
下屬銅鑼們感慨道:“頭兒,你坐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沒見楊金鑼怪罪。換成我們這樣,早就被革職了。”
許七安闆着臉說:“廢話少說,做事去。”
銅鑼們一點都不怕他,插科打诨。
一個十七歲左右的銅鑼,畏畏縮縮道:“頭兒,聽,聽說你是教坊司的常客我,我想今晚請您去教坊司。”
其他銅鑼笑道:“頭兒,這小子是想請您帶路呢。他還是童子雞,去年底剛突破練氣境,入職衙門的。”
聽到這裡,許七安有些慚愧,他都沒怎麼關注自己下屬的銅鑼們。
“行吧,散值後帶你們去,本官請客。你那點俸祿,哪有資格去教坊司消費。跟着頭兒我,白嫖一輩子。”
許七安拍拍他肩膀。
銅鑼們歡呼起來,感覺跟對了人,衙門裡沒有一位金鑼銀鑼,有他們頭兒這排面。
許七安則有些感慨,在這個不崇尚自由戀愛的時代,要麼家裡早早的定下婚約,要麼隻能去教坊司或青樓消費。
不由想起了上輩子讀警校時,認識的一位兄弟。他的一血也給了類似的女人。據那位兄弟說,當年他還是個熱血少年,拎着行李箱去學校報到。
那時候正好是中午,餓的饑腸辘辘,出了火車站,迎面過來一位婦女,說:吃快餐嗎
那一天,他的人生邁入了全新的階段。
他,長大了。
丁級檔案庫沒有前戶部侍郎周顯平的卷宗,許七安在乙級檔案庫裡找到了相關卷宗。
“按理說一個貪污倒台的戶部侍郎,卷宗級别不應該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