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許公子以前的詩,這首詩的水平隻能說一般他剛這麼想,突然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
年輕醫者盯着楊千幻的後腦勺:“楊師兄”
“好詩,好詩啊,這首詩的精彩程度,不比他在當日堵住午門,念出的半阙詩差。是許甯宴作過的詩裡,可以排前三的佳作啊。”
楊千幻喃喃道。
“不至于不至于,”九品醫者擺擺手,“外頭都說,這首詩很一般。”
楊千幻嗤笑道:“那群烏合之衆懂個屁,詩不能單看表面,要結合當時的處境來品味。
“你想,滿京城都在關注天人之争,關注楚元缜和李妙真,可還有人在意曾經在鬥法中一鳴驚人的許七安沒有了吧,所以,就是在這個時候,才要念出:忍看小兒成新貴,怒上擂台再出手。”
九品醫者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果然有些熱血沸騰。
“雖然許甯宴隻是六品武者,品級遠不如楚元缜和李妙真,正因如此,那句“一刀劈開生死路,兩手壓服天與人”才顯得格外的氣勢磅礴,充分體現出詩人不畏強敵的膽魄,以及迎難而上的精神。”楊千幻擲地有聲。
“妙啊”
白衣術士擊掌,道:“楊師兄博學多才,師弟佩服。”
楊千幻歎息一聲:“真正厲害的是許甯宴,他總能讓自己成為旁觀者的焦點,博取名聲和聲望,這一點,我是不如他的。”
既生安,何生幻
自打認識許七安,楊千幻心裡時常有此類的感慨。
“許七安總是有這樣的機會,而我,缺的就是機會。”楊師兄感慨道。
“楊師兄,其實這次天人之争,陛下有派人來請你。想讓你出關阻止兩人。但監正老師以你被鎮壓在地底為由,拒絕了陛下。”白衣醫者說道。
“”
楊千幻宛如石化,半晌後,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幾乎無法站穩,依着牆緩緩滑倒,雙膝跪在地上。
“師弟,此,此言當真”他以顫抖的聲音質問。
“自然是真,豈會騙師兄您。”九品醫者說,然後,他看見楊千幻不停的抓腦袋,不停的抓腦袋。
“楊師兄你怎麼了。”
“大,大腦感覺在顫抖”
楊千幻哀鳴一聲,一字一句道:“監,監正老師又誤我”
次日,許七安從教坊司回府,順道接了鐘璃回家,徑直返回卧室觀想,平複元神最後的疲憊。
這時,披頭散發的鐘璃走到床邊,伸出小手,搖了搖他的肩膀,輕聲說:“楊師兄來了。”
楊千幻來找我作甚許七安睜開眼,帶着困惑的颔首:“我知道了。”
他旋即出門,在後院的石桌邊,看見負手而立的楊千幻。
小豆丁好奇的盯着楊千幻的背影,趁他不注意,突然跑到他面前去,隻見光芒一閃,她返回了原位。
小豆丁不洩氣,虎視眈眈的盯着楊千幻的背影,時而繞左邊,時而繞右邊,時而一個滑鏟從他胯下突破。
但每次都會被傳送回原位,不管小豆丁怎麼努力,都無法看到楊千幻的正臉。
“大郎,這是你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