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王妃啊許七安皺了皺眉,他猜的沒錯,褚相龍護送的女眷真的是鎮北王妃,正因如此,他僅僅是威懾褚相龍,沒有真的把他驅逐出去。
“為何護送王妃去北境,要這麼偷偷摸摸”許七安提出疑問。
楊硯搖頭。
此事必有貓膩許七安壓低聲音,道:“頭兒,和我說說這個王妃呗,感覺她神神秘秘的。”
楊硯微微皺眉,這個問題有些為難他,畢竟對于一個世上溫暖的港灣不是男人向往的深淵,而是武道的武癡來說,點意義都沒有。
“我知道的不多,隻知當年山海關戰役後,王妃就被陛下賜給了淮王。而後二十年裡,她不曾離開京城。”
這些事兒我都知道,我甚至還記得那首形容王妃的詩許七安見問不出什麼八卦,頓時失望無比。
“你這次得罪了褚相龍,抵達北境後,少不得要被刁難,但也成功樹立了威望。這一路上,沒人敢與你較勁。”
楊硯繼續說道:“三司的人不可信,他們對案子并不積極。”
看得出來,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他們會查案,一旦遭遇危險,必定膽怯退縮,畢竟差事沒做好,頂多被責罰,總好過丢了性命許七安颔首:
“我知道,這是人之常情。”
楊硯沒有勸什麼,點了點頭,看向許七安:“還有事嗎,沒事就出去,别打擾我修煉。”
頭兒,你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就是我上輩子世界裡的程序猿,女人在他們面前脫褲子,他們隻會大喊一聲:404
許七安半玩梗半吐槽的離開房間。
這天,用過晚膳,在青冥的夜色裡,許七安和陳骁,還有一幹禁軍坐在甲闆上吹牛聊天。
許七安給他們說起自己破獲的稅銀案、桑泊案、平陽郡主案等等,聽的禁軍們由衷敬佩,認為許七安簡直是神人。
身為京城禁軍,他們不是一次聽說這些案,但對細節一概不知。而今終于知道許銀鑼是如何破獲案件的。
比如稅銀案裡,當時還是長樂縣快手的許甯宴,身陷囫囵心有靜氣,對府尹說:汝可想破案
府尹答:想。
許甯宴淡淡道:卷來。
于是卷宗就送來了,他隻掃了一眼,便勘破了打更人和府衙焦頭爛額的稅銀案。
又比如錯綜複雜,注定載入史冊的桑泊案,刑部和府衙的捕快束手無策,雲裡霧裡。許銀鑼,哦不,當時還是許銅鑼,手握禦賜金牌,對着刑部和府衙的酒囊飯袋說:
刑部辦不了的案,我許七安來辦,刑部不敢做的事,我許七安來做。
刑部的廢柴們羞愧的底下了頭顱。
許銀鑼真厲害啊禁軍們愈發的佩服他,崇拜他。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我這輩子最得意的事迹,是雲州案。”
許七安手裡拎着酒壺,掃過一張張精瘦的臉,傲然道:“當日雲州叛軍攻陷布政使司,巡撫和衆同僚命懸一線。
“這時,我一人一刀擋在個人都進不來,我砍了整整一個時辰,砍壞了幾十刀,渾身插滿箭矢,他們一個都進不來。”
“愣,撓頭道:“我怎麼聽說是一萬叛軍”
“我聽說一萬五。”
“不不不,我聽禁軍裡的兄弟說,是整整兩萬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