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見了坐在篝火邊的少年郎,火光映着他的臉,溫潤如玉。
“醒了”
手裡烤着一隻兔兔的許七安,沒有擡頭,淡淡道:“水囊就在你身邊,渴了自己喝,再過一刻鐘,就可以吃兔肉了。”
昏迷前的回憶複蘇,快速閃過,老阿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許七安:“是你救了我”
“是”
許七安剛想人前顯聖一下,便見老阿姨搖搖頭,警惕的盯着他:
“不可能,許七安沒這份實力,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僞裝成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一手護住沉甸甸的胸,一手在身邊胡亂抓着,試圖找點武器,來獲得安全感。最後抓了個水囊,嚴陣以待。
“許七安”要敢靠近,她就把對方腦袋打開花。
合理的懷疑,腦子不算太笨許七安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南城擂台邊的酒樓,我撿了你的銀子,你氣勢洶洶的管我要。後來還被我用錢袋砸了腳丫子。
“第二次見面還是在南城擂台邊,我不顧危險護你,你還打我。”
一聲悶響,水囊掉在地上,老阿姨怔怔的看着他,半晌,輕聲呢喃:“真的是你呀。”
許七安點點頭。
她癡癡的看着篝火邊的少年,平平無奇的臉龐閃過複雜的神色。
“我拼勁全力才救的你,至于其他人,我無能為力。”許七安随口解釋。
“是,是哦。”
她露出悲戚神色,低聲道:“王,王妃死掉了”
許七安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嗯”一聲,說:“這種禍國殃民的女子,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死的好,死的拍手稱贊。”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怒視許七安:“你胡說個可憐的女人。”
“哪裡可憐”許七安笑了。
“哼”她昂起雪白下颌,撇開頭,氣呼呼道:“你一個粗鄙的武夫,怎麼知道王妃的苦,不跟你說。”
脫離危險後,那股子傲嬌勁又上來了,又慫又膽小又傲嬌許七安心裡吐槽,專心緻志烤肉。
老阿姨最開始,安分的坐在榕樹下,與許七安保持距離。
随着兔子越烤越香,她一邊咽口水,一邊挪啊挪,挪到篝火邊,抱着膝蓋,熱情的盯着烤兔子。
像一隻等待投喂的貓兒。
焦黃的兔子烤好,許七安撒上雞精,撕下兩隻後腿遞給她。
老阿姨眼睛微亮,迫不及待的接過,啃了一口。
嘶她被滾燙的肉燙到,饑腸辘辘不舍得吐掉,小嘴微微張開,不停的“嘶哈嘶哈”。
雞精掩蓋了兔肉的腥味,還提鮮,再加上許七安烤的焦脆可口。平時很厭惡腥膻的她,竟然把兩隻兔腿啃的幹幹淨淨。
然後爬到榕樹下,撿起水囊,噸噸噸的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