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瞪了她幾眼,王妃倒也識趣,知道自己在隊伍裡處在弱勢階段,從不明面上和他擡杠。可是等許七安一回頭
砰
石頭又來了。
我是真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女人,我看你能砸到什麼時候,反正累的是你許七安心裡吐槽。
她力氣有限,石頭砸不出多大力道,再加上許七安防禦驚人,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可以無視,他隻是覺得煩。
在宛州待了三天後,驿站迎來了一支軍隊,人數不多,隻有兩百。但領隊的将軍身份不低,鎮北王麾下,突擊營參将,正四品。
參将姓李,楚州人,外貌有着北方人特色,孔武有力,五官粗犷,身上穿的甲胄色澤暗淡,遍布刀痕。
這是久經戰場的憑證。
他帶着人馬闖入驿站,目光銳利的掃過聞聲下樓的楊硯和三司官員,沉聲質問道:“王妃呢褚副将呢”
身後兩列士卒,臉色嚴肅,目光緊緊盯着使團官員。
大理寺丞頓覺壓力山大,頂着軍中莽夫咄咄逼人的眼神,硬着頭皮上前,道:“你是何人”
“楚州,突擊營參将,李元化。”李參将審視着大理寺丞:“你又是何人”
“本官大理寺丞。”
李參将颔首,又問道:“王妃何在”
今日,他突然收到淮王密探的命令,讓他前往宛州,向使團問詢王妃情況。李元化這才知道王妃離京北上,以為淮王密探是讓他去接王妃。
當即率兩百騎兵,帶着那名淮王密探,從附近的長門郡趕了過來。
大理寺丞臉上笑容緩緩消失,歎息道:“使團在途中遭遇截殺,我們與王妃失散了。”
截殺
李參将悚然一驚,滿臉意外,大奉境内,竟有人敢截殺使團何方賊人如此大膽,目的是什麼
種種疑惑閃過,他扭頭,看向了身側,裹着黑袍的密探。
這位密探裹着黑袍,戴着擋住上半張臉的面具,隻露出白皙的下颌,是個女子。
但李參将不會因此輕視她,因為她是“地”級密探,這個級别的密探,修為要麼六品,要麼五品。
“我有話要問你們,但必須一個一個來。”女子密探沉聲道,面具下,深邃的目光審視着衆人。
“你是什麼人。”刑部陳捕頭眉梢一挑。
女子密探袖中滑出一塊玄鐵令牌,抖手一擲,令牌潛入陳捕頭腳邊的地面。
令牌上,刻着一個“地”字。
“淮王養的探子。”楊硯終于開口說話。
鎮北王的密探三司官員心裡一凜,收斂了不滿的态度。
大理寺丞臉龐堆起笑容,道:“你想問什麼”
裹着黑袍的女子密探,與衆人擦身而過,自顧自上樓,道:“随我來。”
大理寺丞和兩名禦史沒動,楊硯則面無表情,陳捕頭皺了皺眉,一邊心裡暗罵文官人慫膽怯,一邊硬着頭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