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海關戰役後,九州承平二十載,還是第一次發生這個級别的混戰。
人類城池對于這些幾乎站在巅峰的高手來說,一場戰鬥下來,就夷為平地。
這時,吉利知古趁着“己方”三人拖住對手,一個騰躍來到血丹前,從廢墟中撿起了這顆蘊含巨量生命精華丹藥。
“我大奉百姓生命精華凝聚的血丹,你一個蠻子,也配”
許七安最先殺來,一劍斬在青色巨人手臂,斬出白骨,卻未能一斬而斷。
三品武夫的體魄過于強大,鎮國劍雖能真實有效的殺傷他們,也無法做到摧古拉朽。
可惜儒家聖人的刻刀遠在京城,又被書院封印,否則我能打十個許七安心裡惋惜。
血丹沖天飛起,九條狐尾卷了過來。巨蟒則直接撲起赤紅身軀,遮天蔽日,似是要把血丹一口吞下。
鎮北王、地宗道首分身、巫師相繼出手,争奪血丹。
“咔擦”
多方角逐之下,血丹當場崩裂,被均分成七個小碎塊。
沒有絲毫猶豫,燭九和吉利知古吞噬了血丹,兩人身上的傷勢盡數修複,氣息節節攀升,體魄和氣機竟更上一層。
事已至此,巫師隻有吞噬氣血,來維持自身狀态,應對後續戰鬥。
鎮北王臉色陰沉,額頭青筋一根根凸起,怒火欲噴。
這本來是他的機緣,他辛苦謀劃的一切,結果卻被衆人分去一杯羹。
這下子,不僅丢了王妃,連血丹都沒了。
真正賠了夫人又折兵。
鎮北王把血丹丢入嘴中,嚼碎吞下,咬的咀嚼肌凸起,仿佛吃的不是血丹,而是許七安。
“大,大師這些,這些都是我大奉子民的精血。”許七安内心溝通神殊,對吞服血丹産生本能的抗拒。
“我有一招秘術,可以燃燒不滅之趣,讓力量短暫達到巅峰,但需要龐大精血作為燃料。幫你提早結束這場戰鬥。”
許七安心裡一動:“是你生前的巅峰”
神殊沉默片刻:“不是,但對付他們足夠了還有,我并沒有死。”
許七安盯着手裡的血丹,腦海裡閃過一句話:屠龍的少年終将成魔。
神殊見他默然,不再猶豫,吞下了血丹碎塊。
“好強大的力量,不愧是祭煉三十八萬人而成的血丹,啧啧,鎮北王,不如你把煉制血丹的秘術告訴我。我們一起屠城,一起晉升二品如何”
吉利知古舒展身姿,感受着龐大能量在體内化開,心情愉悅到達巅峰。
“的确”
燭九口吐人言,揶揄道:“我倆不會煉制這種血丹,胡亂吞噬生靈,頂多滋補,沒有這樣效果。而你鎮北王一個人,偷偷摸摸屠一城可以,再多,就要被監正給宰了。不如咱們三人聯手,煉制第二枚,第三枚血丹,如何。”
它邊說着,邊扭動蛇軀,似乎體癢難耐,要蛻皮了。
高品巫師冷笑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白裙女子看了眼許七安,咯咯笑道:“本國主再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