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紮紮
石門緩緩打開的聲音裡,許七安朝着黑黝黝的地底,喊道:“鐘師姐,我來接你啦。”
不久後,裹着布衣長袍,披頭散發的鐘璃,緩步登上石階。
她昂了昂頭,淩亂的發絲間,那雙水靈靈的眸子,跳動着喜悅的情緒。
自許七安北上,已經一個半月時間。
“你修為又有精進了。”鐘璃小聲說道。
“你卻還是老樣子。”許七安把手掌按在她腦袋上。
鐘璃拍開。
他又按上去。
鐘璃又拍開。
“那你回去吧。”許七安生氣的說。
鐘璃就服軟了,任由這個喊他師姐的男人摸她腦袋。
他帶上鐘璃和李妙真,紙片人老婆,還有楚元缜,兩批人踩着飛劍,咻的一聲,從八卦台沖起,朝雲鹿書院飛去。
“你為什麼也要摻和”許七安憤憤不平的傳音楚元缜。
“四個人一把劍,多擠啊,我帶你一程不好”
楚元缜無辜的解釋,這人是沒有良心的嗎,他傷勢還未痊愈,就充當“車夫”,帶他去雲鹿書院。
他不思感謝,反而指責自己。
察覺到楚元缜的不悅,許七安歎息一聲,也不好把自己猥瑣的心思表現的太赤裸裸,無奈道:
“我就是想回味一下擠地鐵的感覺,挺懷念的。”
“何為弟鐵”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雲鹿書院的先生們,這兩天過的很不開心,甚至心性浮躁。
因為總有一對不識擡舉的夫婦,逮着他們就說:教教孩子吧。
教你老母
先生們心裡如出一轍的咆哮。
那孩子他們知道,許家的小姑娘,許甯宴和許辭舊的幺妹,氣人很有一套。
沒想到她又來書院求學了。
書院有十幾位學富五車的先生,教兵法、經義等等,按理說,教導一個稚童啟蒙,豈不是信手拈來
但有些人總是天賦異禀,他們和常人的思維不同。适用于普通人的那一套,用在他們身上并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