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哥伸出左手,“劍盒”
左使默默的遞上一隻小巧的,漆黑的方形小盒。
“少主,那人的元神波動比尋常武夫強大數倍,是月氏山莊裡的地宗門人。”左使壓低聲音。
白袍公子哥順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喬裝打扮過的淩雲,沒搭理,打開盒子,撚出一枚細針般的小劍,屈指一彈。
小劍翻轉着,越變越大,變成一柄三尺青鋒,叮的嵌入青石鋪設的街面。
一股股深寒的劍意溢出,宣示着它的身份:法器。
白袍公子哥宣布道:“誰能斬許七安一臂,便賞一柄法器。斬兩臂,賞兩柄,斬四肢,賞四柄。”
說話過程中,他屈指彈出長劍,讓它們一根根的釘在街道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四把交錯的法器上,像是磁石遇到了鋼釘,再也挪不開。
白袍公子哥一錘定音:“誰能斬下許七安頭顱,這一整盒的法器,便是他的。”
街上炸鍋了。
白袍公子哥卻轉身回了桌邊,笑眯眯的四顧,萬花樓女子們臉上驚愕震駭的表情,讓他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
他盯着黑袍人,又擡頭看了眼已經蘇醒的藍蓮道長,淡淡道:“江湖散人最看重的無外乎資源,我現在便把資源送到他們面前,你們說,那些人還會敬重許七安嗎
“還會忌憚他嗎還會不敢得罪他嗎沒有散修能抵擋法器的誘惑。我知道,也包括你們。”
蕭月奴冷冷的說道:“你這樣有何意義”
江湖散人殺不死一個修成金剛神功的高手。
白袍公子哥聳聳肩,語氣輕松:“許七安不是念過一句詩嗎,忍看小二成新貴,怒上擂台再出手。這便是我的答案。”
他和許七安有仇蕭月奴恍然,她看了一眼地宗的藍蓮道長,驚愕發現對方竟忍住了惡意,不報複。
看來地宗真的很忌憚月氏山莊。
黑袍人則露出了笑容,看來大家的目标是一緻的。
許公子的仇人來了他的一位扈從便能輕易打傷四品的藍蓮道長,他視法器為糞土淩雲意識到這個突然出現在小鎮的白袍公子哥,是個可怕的強敵。
他悄無聲息的後退十幾步,然後轉身,打算離開。
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淩雲聽見身後眺望台傳來那個白袍公子哥的聲音:“啊,忘了,還有一件事沒做,你是月氏山莊的道士吧。”
“”淩雲瞳孔霍然收縮,隻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情緒在瞬間有爆炸的傾向。
然後,他發現自己走不動道了,雙腳仿佛被黏在地上。
不不,快動起來,要把消息傳回來,要告訴許銀鑼,他讓我來打探情報,我不能辜負他的信任淩雲面頰抽搐,身體開始冒汗,額頭滾出豆大的汗珠。
白袍公子哥出現在他身前,笑眯眯道:“你要回去報信”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一個散人而已。”淩雲強撐着說。
白袍公子哥招了招手,喚來一柄插在街面的長劍,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我沒說不讓你報信,不過”
他頓了頓,獰笑道:“很抱歉,你得爬着回去了。”
他冷漠的揮劍,光芒一閃,淩雲膝蓋處猛的一沉,兩隻小腿離開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