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就你一個子嗣,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我也不活啦”
許玲月愁眉苦臉的安慰母親。
“娘,我修的是兵法,戰場本就是我的主場,是我修行的地方。而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語氣轉柔的辯解道。
“你是不是蠢”
嬸嬸尖叫道:“那狗皇帝是要你死啊,他和甯宴有仇,他巴不得我們全家都死。你還傻乎乎的自己送上去”
她流着淚,激動之下,少見的有些面目猙獰。
看到這一幕的許七安,忽然愣住了,嬸嬸其實心裡很清楚許府的處境,知道侄兒得罪了皇帝,全家都被盯上,處在朝不保夕的危機裡。
可她從來沒有表露過這方面的擔憂,更不曾埋怨過“多管閑事”的侄兒,不是因為笨,而是把這個一手帶大的侄兒當做家人,當做兒子。
有些人嘴上不把你當一回事,其實心裡是愛着你的。
許七安默默的退出了内廳,讓下人牽來小母馬,朝打更人衙門疾馳而去。
浩氣樓,七層。
茶室裡,許七安皺着眉頭,說道:“魏公,元景帝那狗賊果然沒放棄迫害我,他見我聲望如日中天,又有院長趙守、您還有監正撐腰,暫時不願動我,便把主意打到辭舊身上了。”
許七安為什麼沒有離開京城,反而敢私底下查元景帝就是因為背後有這三位大佬撐腰。
再加上自己還算低調,沒有在元景帝面前作死。
但他知道,元景帝遲早會與他算賬,這位皇帝擅長權謀,他有充足的耐心等待,比如這一次。
許七安自己不怕元景帝,但對于二叔和二郎,他心裡頗為擔憂,元景帝想“嫁禍”他們,實在太簡單。
魏淵笑道:“你有什麼想法。”
許七安試探道:“魏公能不能擋回去”
魏淵搖頭:“陛下欽點的,不好拒絕。”
許七安重重歎口氣:“我原本想随二郎一起入伍,暗中保護他,但覺得如果我也離開京城了,家人才真正危險,于是隻好來求魏公了。
“魏公是這次出征的主帥,您幫我照拂一下二郎吧。”
監正和趙守會保他,但兩位大佬會給他當保镖,保護他的家人麼
許七安可沒這個信心,唯獨在魏淵這裡,他有信心。
監正和趙守把他當棋子,所以隻認他,不認他家人。魏淵把他當心腹,當重要的人,所以魏淵會顧及他的家屬。
魏淵喝着茶,笑道:“我會把許新年安排到北方去,姜律中和楊硯與你關系最好。另外,楚元缜也會去北方。”
許七安猛的驚喜起來:“原來您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您讓楚元缜入伍,就是為了保護二郎”
爸爸
魏淵嗤笑道:“那隻是順帶而已,楚元缜才情無雙,當一個江湖散人太可惜了。他依舊是心懷天下的讀書人,隻是不滿陛下修道才辭官歸隐。
“隻要還有心,就不會拒絕我,這麼好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楚元缜也是老工具人了許七安心說。
魏淵旋即問道:“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