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父親許平志突然捂着喉嚨,臉色難看的死去,嘴角沁出黑色血液。接着是母親、妹妹玲月,還有大哥
許二郎大驚失色,看向幼妹鈴音,鈴音圓潤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你中毒死了,和他們一樣。”
鈴音手裡,是一包砒霜。
“鈴音,你”
許二郎難以置信。
“哼,你們都不給我好吃的,你們都要死。”鈴音說着符合她人設的話。
沒想到我會死在鈴音手裡許二郎剛想開口,腹部忽然絞痛,嘴角沁出黑血,生命快速流失。
當是時,一道紫光在許二郎眼前亮起,在許鈴音眼裡亮起,她悶哼一聲,身形快速消散。
軍帳裡,許二郎猛的睜開眼,翻身坐起,大口喘息。
“是夢巫”
他嘶啞的開口,一邊按住了自己胸口,這裡,有一塊紫陽居士當初贈送給他的玉佩。
大儒浩然正氣蘊養多年的貼身玉佩。
就在這時,大炮的轟鳴聲傳來,在軍營外炸開,在軍營裡炸開,火光沖天而去,照亮黑夜。
而後地面開始震動,仿佛有無數鐵騎逼近,洶湧殺來。
他們遭遇了靖國的報複性襲擊。
深夜。
東北邊境,定關城。
弦月挂在天空,魏淵披着深藍色的大氅,站在定關城的城頭,俯瞰着硝煙彌漫的城池,火炮撕裂了房屋和街道,哭聲和喊叫聲此起彼伏。
夜幕籠罩下,定關城正接受着血與火的洗禮。大奉的騎兵、步兵沖入城中各個街道,與負隅頑抗的炎國守兵短兵相接。
厮殺聲到處都是。
魏淵收回目光,看了眼手裡拎着的頭顱,雙目圓瞪,驚恐畏懼的表情永遠凝聚在臉上。
定關城統兵,秃斡黑。
他失望的搖搖頭,随手把頭顱丢下城頭,淡淡道:“差了些”
而後,魏淵目光徐徐掃過馬道,鋪滿了士卒屍體,鮮血黏稠,染紅了殘破不堪的城頭。
他的身後,十幾名高級将領靜默而立,一言不發。
一部分老部下臉色如常,區區一座城都攻不下,也就不用打仗了。
另一部分沒跟過魏淵的将領,這次是真正體會到了用兵如神四個字。
魏淵撚了撚指尖的血,聲音溫和的說道:“傳我命令,屠城”
秋後的涼風吹來,月光清冷皎潔,深青色的大氅飄蕩,魏淵的瞳孔裡,映着一簇又一簇跳躍的戰火。
翌日。
許七安打着哈欠起床,蹲在屋檐下,洗臉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