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向坐在一旁,剝橘子吃的麗娜。
麗娜聞言,皺了皺鼻子:“我說過鈴音是骨壯如牛犢,氣血充沛,是修行力蠱的好苗子。你不信我的判斷”
這好苗子也太好了吧,我都快酸了許七安把毽子握在手裡,看着許鈴音腳下的淺坑,無奈道:
“她現在還無法掌控自己的力氣,一不小心就會使勁過頭,修行方面,緩一緩吧。”
小豆丁是個活潑好動的孩子,又比較黏嬸嬸,年初去學堂念書,逢着回家,就背着小書包狂奔進廳,朝着她娘圓滾翹的蜜桃臀發起莽牛沖撞。
現在一直在家,便沒有那麼黏嬸嬸了。
保不齊哪天又出門一趟而以她現在的力量,許家說不定要多三個沒媽的孩子了。
“噢”
麗娜點頭,她想起來了,鈴音并不是力蠱部的孩子,力蠱部的孩子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暴力,不怕傷害到家人。
而如果打壞了家裡的器具、物品,還得小心父母對你肆無忌憚的使用暴力。
但鈴音不行,許家都是些普通人。
許七安滿意了,南疆小黑皮固然是個憨憨的姑娘,但憨憨的好處就是不嬌蠻,聽話懂事。
同樣的問題,換成李妙真,她會說:放心,從今以後,訓練強度加倍,保證在最短時間讓她掌控自己力量。
換成臨安:那就不學啦,咱們一起玩吧。
換成采薇:修行多無聊啊,我們來吃東西吧。
換成懷慶:你在教我做事
這時,熟悉的心悸感傳來,許七安當即抛下小豆丁和麗娜,疾步進了房間。
從枕頭底下摸出地書碎片,是楚元缜對他發起了私聊的請求。
三:楚兄,北上戰事如何
四:戰事艱難,但還算好,各有勝負。我找你,是替二郎向你詢問一件事。
十幾秒後,第二段傳書過來:四:我們遇到了一個叫趙攀義的雍州溪縣總旗,自稱與許家二叔在山海關戰役時是好兄弟。
他見到許二郎就破口大罵,罵許二叔是忘恩負義之人,原因是當初趙攀義、許二叔和一個叫周彪的,三人是一個隊的好兄弟,在戰場中抵背而戰。
後來,周彪為許二叔擋了一刀,死于戰場,許二叔發過誓要善待對方家人,但許二叔食言了二十年裡從未探望過周彪的家人。辭舊不信有這回事,所以讓我傳書給你,托你去問詢許二叔。
許七安幾乎是用顫抖的手,寫出了回複:等我
收好地書碎片,他沒有立刻去找二叔,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水喝完了,手也不顫抖了。
“吱”
打開房門,許七安面無表情的走向東廂房,敲響了透出燭光的房門。
許二叔穿着常服,走過來開門,笑呵呵道:“甯宴,有事嗎”
許七安張開嘴,又閉上,措辭了幾秒,輕聲問道:“二叔,你認識趙攀義麼。”
許二叔明顯吃了一驚,虎目微睜,錯愕道:“你怎麼認識我當年在山海關戰役結交的兄弟,我告訴你,那可是我的過命交情的兄弟。”
許七安點點頭:“後來怎麼不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