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擋儒聖的路,一品也不行。
薩倫阿古望着那襲青衣,并沒有因為大勢已去而憤怒,依舊平靜溫和,緩緩道:
“魏淵,你天賦卓絕,即使巫神解開封印,你也能獨善其身,何必”
當年儒聖封印巫神,有着巨大的隐秘。縱觀九州,知曉其中隐秘者,兩手之數。
亡國滅種,如何獨善其身魏淵置若罔聞,堅定而緩慢的朝着山谷前進。
他還有一個敵人。
魏淵于虛空中前行,臨近山谷時,被一道屏障擋住。
這道屏障無形有質,看不見,但摸得着,它把魏淵擋在了山谷之外。
山谷内,是另一片天地,它拒絕魏淵進入。
能擋住超品的,隻有超品。
巫神,已經能影響現實,滲透出力量。
能擋住氣運的,隻有氣運。
魏淵握着刻刀,輕輕點在無形的屏障上,氣波“嗡”的一震,把刻刀彈開。
薩倫阿古遙望着這一幕,道:
“巫神已能滲透封印,影響現實,它并不是任人宰割的雕塑。可惜你們的反應太快,如果能拖兩年三年,巫神便能調動更多的氣運。”
魏淵轉動脖子,看向遠處的薩倫阿古:
“你在暗示我竭力破壞屏障,消耗儒聖這一道為數不多的力量,讓我沒有餘地封印巫神。”
薩倫阿古坦然道:“你還有選擇嗎”
魏淵嘴角翹起:“誰說沒有。”
靖山城内,白衣術士的身影顯現,他無聲無息的穿過緊閉的城門,抵達了這座巫神教總壇。
“出來吧”
白衣術士磕磕絆絆的說完,擡腳輕輕一跺,陣法以他為核心,迅速擴散,籠罩周邊街道、房舍。
傳送陣紋
一名名鐵騎突兀出現,手持鋼刀,身披甲胄,為首者是一個比女子還要美豔的年輕人。
城内的人們驚愕的望着這群天降異客,通過甲胄、長相等細節,辨識出是大奉的騎兵,頓時臉色大變。
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奉的軍隊突然殺到城裡來了。
炎國與大奉邊境三州接壤,仗着險關重重易守難攻,有恃無恐,常與靖康兩國聯軍,屢犯邊境,燒殺劫掠。就算是市井之徒,都能掐着腰,嘲笑一聲:
“中原如娘們,随意可欺。”
隻有我們打大奉,沒有大奉打我們的道理。
這個現象直到山海關戰役結束,依舊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