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飛燕女俠你都不知道,她是天宗的聖女。”
“能禦劍飛行,似乎很厲害”
“何止厲害,飛燕女俠是無敵的,有她在的地方,就沒有人敢作惡。”
“真的假的”
“大家都這麼說”
士卒們驚喜的交頭接耳,底層對品級的概念不深,甚至一無所知,在他們眼裡,三品高手還不如一個名氣大的俠客。
擱在未來,有個專門的詞彙,叫做“國民度”。
如果是許七安來的話,他們會認為己方已經天下無敵。因為許銀鑼是沖冠一怒為百姓,當街殺國公,朝廷屁都不敢放,皇帝都被他逼的下罪己诏。
李妙真降落飛劍,穩穩停在城頭上空,随着許七安一起落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飛燕女俠竟是這般貌美如花的美嬌娘一位位士卒們的目光,看向兩個年輕男女,目光帶着審視。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天宗聖女身後的男人。
他五官俊朗且精緻,不給人陰柔或“美”的感覺,而是一種豐神如玉的俊朗。
他神色漠然,眉宇間镌刻着無法消弭的悲傷。
他有些讓人熟悉,似乎在哪裡看過,卻又想不起究竟是誰。
直到那位百夫長身軀一顫,粗犷的臉驟然漲的通紅,顫抖的說:“許,許銀鑼”
許七安望向這位百夫長,沒有回答,隻是輕輕颔首。
城下軍營裡,一萬多名将士們,忽然聽見城頭爆發出強烈的歡呼,喧鬧如沸。
他們有的奔出營帳,有的勒住馬缰,有的停下手頭的活計,紛紛扭頭,看向城頭。
他們聽見無數個歡呼,彙成一個聲音:
許銀鑼
對于“群龍無首”的大奉将士們來說,許銀鑼三個字,是一劑強心針,是主心骨,是他們不再迷茫的引路燈。
自古以來,領頭者,皆是聲望如日中天之人。
軍帳裡。
“魏公帶了五名金鑼出征,怎麼隻有你過來見我,其他人呢”
許七安見到了闊别多日的張開泰,以一種平靜的語氣問道。
胡渣子很久沒有刮的張開泰,輕聲道:
“死了,都死在巫神教總壇,有的是跟巫師拼掉了,有的是被那場毀天滅地的戰鬥波及,當場就死了。四品裡,隻有我和陳嬰撤回來。”
久違的,許七安有了想抽煙的沖動,他定了定神,輕聲說:“魏公在哪兒”
張開泰看着他,這個年輕人表情平靜,情緒也穩定,整個人顯得很鎮定。
可是,張開泰對上那雙明亮的眼睛時,卻下意識的避開了。
他看向一旁,說道:“我們沒能帶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