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體表蕩起淡金色的光輝,讓兩個法術宛如泥牛入海。
炎君的臉色“唰”的蒼白,他知道為什麼卦象顯示上上大吉,因為許七安體内有道門金丹,一顆金丹破萬法,卦術是算不了擁有金丹的目标的。
咒殺術、佛門戒律同樣對金丹無效。
僧人虛影消散,巨鳥虛影無縫切換,勾着努爾赫加撤離。
逃,趕緊逃。
再高一點,飛的再高一點,粗鄙的武夫無法長久騰空,飛上天就安全了
許七安擡頭,蔚藍的天空中,極遠處,一隻蒼鷹振翅騰空。
魏公,你該走的路,已經走完。
而我的路,才剛開始。
我會像雄鷹一樣展翅翺翔,斬殺一切敵我已退無可退。
這一刻,太平刀、天地一刀斬、心劍、獅子吼、養意,在此刻融為一爐。
锵
一聲震耳欲聾的獅吼爆發。
一抹極緻璀璨的刀華騰空,一閃而逝。
高空中,那抹消逝的刀光突然出現,将努爾赫加腰斬,殘肢于兩國聯軍眼中,無力墜落。
元神肉身一并斬之。
這一刀斬斷的,是一位國君生死榮辱的甲子年華,是一位三品之下近乎無敵的強者,六十載的極緻修為。
許七安周身血霧爆開,金身破碎,出現了一道幾乎将他攔腰斬斷得猙獰傷口。
意名:玉碎
絕境之人,退無可退。
此意,發于心,出于刀,隻為玉碎,不為瓦全。
傷人傷己。
魏公,我已入四品,這一刀,我取名為玉碎。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許七安眺望東北方向,默然不語。
随後,他拄着刀站穩,睥睨敵軍,狂笑道:
“炎康兩國的孬種,無一是男兒。有錯”
炎康兩國大軍潰散,倉皇逃竄,兵敗如山倒。
張開泰終于趕到,探手接住了仰頭栽倒的年輕人。
他咧了咧嘴,滿嘴鮮血,不高興的說:“怎麼是你,李妙真呢,李妙真那臭娘們怎麼不來接着我。”
張開泰張了張嘴。
他旋即皺了皺眉:“好吵”
張開泰死死捂住他的傷口,強笑道:“是将士們的歡呼聲,他們在為你歡呼,又哭又叫的,嘿,老子還沒看見過他們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