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踩在龍頭,于高空俯瞰許七安。
“站那麼高做什麼。”
許七安浮空,與貞德帝遙遙對峙。
貞德帝腳踏龍脈之靈,氣運加身,更有巫神的力量伴身,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自信:
“大奉一日不亡,朕就還是一國之君,氣運加身,許七安,你拿什麼跟我鬥。你有儒聖刻刀,朕有鎮國劍。”
聲音滾滾如雷。
這下子,沸騰聲在京城各處響起。
人們眺望遠處天空中的金龍,雖看不清龍頭上的人影,卻把貞德帝剛才的話聽的明明白白。
“那人自稱“朕”,那人是陛下”
“他在和許銀鑼戰鬥”
在大奉,敢自稱“朕”的隻有一人。
“拿什麼跟你鬥”
許七安目光平視,淡淡道:
“有些事,我得告訴你,好叫你死的明白。”
他聲音不輕不重,隻讓貞德帝聽見,城中百姓沒這個耳力。
貞德帝冷眼看他。
許七安笑容意味深長:“你知道洛玉衡為什麼不願意與你雙修嗎,因為她真正看上的男人是我。”
貞德嗤之以鼻,冷笑道:“激将法愚蠢,如果你認為說這些膚淺的話,能讓我動怒,不妨繼續。”
許七安憐憫的看着這位做了一甲子龍椅的皇帝,道:
“你跟我交手這麼久,沒發現我也會心劍”
貞德臉色一沉。
“楚元缜與我交好,但他是人宗記名弟子,不得允許,不會私自外傳劍術。劍州時,我曾用符箓召來洛玉衡,她當然得來,因為她男人有危險。不然,以她深居靈寶觀二十年,從不外出,從不出手的性格,無緣無故,她會出手
“另外,你覺得她會插手我們之間的戰鬥,是為了助新君登基,但如果我告訴你,她是因為我才出手的呢”
許七安每說一句,貞德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他對洛玉衡垂涎許久,二十年來,心心念念想要與她雙修,每一次都被拒絕。
現在,許七安告訴他,那個冷着臉拒絕自己,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的女子,竟心儀他,想與他雙修
縱使貞德對洛玉衡隻是心懷不軌,聽到這樣的話,胸中仍然不可避免的燃起熊熊怒火。
“對了,還有一件事。”
許七安露出笑容:“你已經知道淮王是我殺的,知道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在我體内。那麼,想必對王妃的下落也很明白了吧。”
貞德帝臉色陡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