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石盤,許七安再次湧起熟悉的,頭暈目眩的感覺,像是孕期的女人,忍受不住的想要嘔吐。
“這座陣法,我斷斷續續刻了三十多年,總共一百零座,攻防無雙,除了一品的監正,很難有人能攻破此處。”
白衣術士語氣溫和的解說。
為什麼他的秘地會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許七安皺了皺眉,閃過這個疑惑。
許七安沒有多想,因為注意力被陣中一具盤坐的幹屍吸引。
幹屍身上穿的衣服,比較古怪,以布料和獸皮縫制
腰上挂着一枚枚色彩豔麗的石頭
頭上戴着層疊的汗巾帽。
南疆人
這是典型的南疆服飾風格。
“他,他是天蠱部的前任首領”許七安心裡一動
道出心裡的猜測。
“沒錯
他就是與我一起竊取大奉氣運的天蠱老人。”
白衣術士有問必答,雲淡風輕
似乎一切盡在掌控。
“他怎麼死在這裡”
許七安盯着初代監正打了馬賽克的臉,滿臉質疑
仿佛在說:你們搞内讧了
“他本就壽元不多
與我謀劃大奉氣運,遭了反噬,山海關戰役結束沒多久,他便寂滅了。”
初代監正感慨道:“竊取國運
自是要遭反噬的
包括現在抽取你的氣運,我同樣會遭反噬。這是必須要承擔的代價。”
麗娜說過,天蠱老人謀求大奉氣運的目的,是修複儒聖的雕塑,重新封印巫神許七安沉吟道:
“他會甘心給你做嫁衣”
一個能謀劃大奉氣運的強者
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壽元和身體狀況,怎麼會做出這種給人做嫁衣的事呢。
白衣術士與許七安并肩而立
望着陣中心那具幹屍,道:
“這份饋贈是需要支付價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