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9頁)

  當然,許七安不會大肆宣傳此事,但告之最親密的夥伴完全沒有問題。

  “真難以置信啊,原來他的身世如此離奇,如此忐忑。”楚元缜喃喃道。

  “阿彌陀佛。”

  恒遠大師苦大仇深的表情:“父殺子,人間慘劇,許大人的身世令人唏噓。”

  李妙真臉色陰沉,握着茶杯,一句話也不說。

  她既同情又憐惜,同時夾雜着潑天的怒火。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許平峰,老娘遲早刺死他”

  天宗聖女的青春又回來了。

  “我們南疆有一個部落也是這樣,兒子成年之後,如果認為自己足夠強大,就可以挑戰父親。勝出,就能繼承父親的一切,包括生母。輸了,就得死。

  “而父親如果覺得哪個兒子對自己威脅大,也可以發起挑戰,堂堂正正殺死兒子,保障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麗娜說道。

  那是一個父慈子孝的部落。

  楚元缜三個人都沒搭理她,南疆很多部落都處于茹毛飲血的蒙昧之中,什麼古怪的風俗都有。

  但這裡是大奉,有倫理綱常。

  許七安的身世,讓他們分外同情,并升起同仇敵忾之意。

  都不理我麗娜鼓了鼓腮,有些不高興,正要說話,忽然捂住肚子,眉頭擰在一起:

  “好,好疼,好疼呀

  “七,七絕蠱”

  月朗星稀。

  觀星樓的八卦台上,傳來陣陣咳嗽聲。

  寒風呼嘯,許七安裹着毯子,坐在案邊,手裡捧着一碗藥湯。

  鐘璃蹲在小爐前,替他熬藥,褚采薇專心緻志的給他縫合傷口,塗抹止痛的藥膏。

  宋卿聽說至交好友重傷垂死,也表示要來幫忙。

  大可不必許七安把他趕走。

  服下監正的丹藥,喝了幾碗藥湯,再有褚采薇給他強行縫合那些無法愈合的傷口,許七安終于回過一口氣,盡管病恹恹的,但傷勢确實在好轉。

  要換成是玉陽關時期的他,恐怕根本堅持不到監正返回,就已經撒手西去。

  不過,封魔釘還在他體内,沒有拔出來。

  釘子不拔出來,他的修為便連同神殊一起被封印。

  “那位叫“琉璃”的女子菩薩死了”

  許七安看向那襲後腦勺對人的白衣。

  監正微微搖頭:“殺一品哪有這麼簡單,重創了她而已,至少兩年裡,她走不出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