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他找回來我,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他說。”
悔恨的情緒翻江倒海,她後悔自己沒有見他最後一面,她恨自己拒絕了拖着重傷之軀隻為與她告别的那個男人。
現在那個男人離開了,從此生死難料,相見遙遙無期。
淚水模糊了視線,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會哭的睜不開眼的。
朦朦胧胧中,她看見一道身影走過來,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溫和的笑道:
“殿下,你哭鼻子的樣子好醜。”
裱裱睜大了美眸,愣愣的看着他。
幾秒後,她抹幹眼淚,又愣愣的看向懷慶。
懷慶一臉問心無愧的厚顔無恥模樣。
換成以前,裱裱一定跳過去跟她死打,但現在她顧不得懷慶,内心充滿失而複得的喜悅,撲到許七安懷裡,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抽抽噎噎的哭道:
“狗奴才,狗奴才”
她抱的很緊,生怕一松手,這個男人就丢了。
兩人相識至今,這是臨安做過最大膽的舉動,如果說以前的喜歡是礙于兩人的身份,偷偷藏在心裡。
那麼現在,她終于鼓起勇氣,敢投入狗奴才懷裡。
鼻涕眼淚都沾到我脖子上了許七安輕輕擁着臨安的小纖腰,剛想說什麼,忽覺腦後有殺氣。
他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靈機一動,說道:“殿下,您别抱這麼緊,我疼。”
疼臨安一邊洗鼻子,一邊擡起頭,哭的桃紅的眼圈看着他。
許七安絕對沒有邀功的意思,當着臨安的面,扯開衣襟。
“啊”
裱裱驚的後退幾步,盯着他胸口猙獰的傷口,以及那枚嵌入血肉的釘子,她指尖顫抖的按在許七安胸膛,淚水決堤一般,心疼的很。
又收獲了臨安的憐惜,又擺平了懷慶的怒火,許七安憑自己海王的專業操作,收獲了滿意的效果。
“殿下。”
許七安轉身,朝懷慶說道:“我先送臨安回去。”
懷慶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去了韶音宮,裱裱黏着許七安不放,讓宮女取來最好的藥丸、藥粉,試圖治好他的傷勢。
見沒有效果後,又大哭起來。
許七安好言好語的安慰之下,終于止住哭聲,改成小聲抽泣。
“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寵你疼你那麼多年,你心裡依舊是難受的,對吧。”
裱裱嬌軀一僵,搖着頭,抽泣道:
“但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