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向陽嘿嘿笑着,沒有反駁。
雷正握刀起身,“在這等一個時辰,我練完刀再和你去。”
“你竟不把那位高人放在眼裡”
“呵,高人不高人,全憑你一張嘴說”
雷正保持懷疑态度,畢竟他既沒下過墓,也沒在楊白湖吃過蟹,僅憑公孫向陽的一席話,就像讓他誠惶誠恐
公孫向陽蔫兒壞,隻說是高人,卻沒說那首詩。不然,雷正态度會端正許多。
居酒樓。
桌邊,擺放着新鮮的毒草,幾枚瓷瓶,五兩芝麻,許七安問店小二讨要來搗藥罐,把毒草一股腦兒的丢進去搗爛。
然後倒入毒蛇液,繼續“砰砰砰”的搗。
坐在窗邊慕南栀抽了抽鼻子,蹙眉道:“什麼味兒,好難聞。”
許七安說道:“把窗戶打開通風,我在制作毒丸。”
說話間,他抓起一把芝麻撒進搗藥罐裡。
王妃依言打開窗戶,但她并沒有趁機呼吸新鮮空氣,而是走到桌邊坐下,驕橫的拍掉許七安的手,奪過罐子。
她指尖沾了些毒液,放在小嘴裡吮吸,然後“吧唧”一下,舔舔嘴唇:
“這些毒草藥力一般,對你沒什麼幫助的,蛇的毒液味兒倒是不錯。”
對花神來說,毒草也是草,毒花也是花,和普通花草并無區别。
許七安直呼内行,兩人就此展開探讨,像是在讨論共同喜愛的某種美食。
“我這次去地宮找古屍借了些毒液,數千年屍體中孕育的精華,它能極大程度的刺激毒蠱,使其進化。”
許七安說着,取出裝了古屍毒液的玉瓶,拔開塞子。
“味太沖了。”
慕南栀捂着鼻子溜走。
許七安傾斜小玉瓶,黏稠的青黑色液體緩緩倒出,滴入罐子。
瞬間,搗藥罐裡的草渣染成了深邃的青黑,隻看色澤,就能讓人聯想到毒性。
接着,他把搗藥罐放在小碳爐上,用文火炙烤,烤到微微幹燥,便停止。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它們團成小藥丸,每天服一粒。
古屍的毒液過于猛烈,以毒蠱現在的水平,一次性無法承受過量的毒性,不然會被毒死。
小藥丸團好之後,許七安把它們逐一擺在桌面,自然晾幹。
空氣中充滿了毒素,換成普通人在這裡,不超過一盞茶,定然毒發身亡。
慕南栀坐在窗邊,邊翻白眼,邊看她在鬧市街買的閑書。
這時,房門敲響,店小二的聲音傳來:“客官,有兩位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