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揮不出足夠的力量,便是想靠肉身堅硬這個特點來殺人都難以辦到。
換好一套幹爽的衣裳
許七安和老漢坐在簡陋的堂内,烤着爐火,爐上架着一壺黃酒,兩人閑聊着。
“老人家,家裡就你一個人住”
“是啊。”
“家人呢”
“老伴去年走了,有一雙兒女,女兒嫁到外鄉,好多年沒回來看過我了。至于兒子”
老漢停頓了一下,略渾濁的眼裡閃過無奈:
“前些年水患,莊稼全沒了,為了一家人填飽肚子,他随獵戶上山打獵,失足跌落懸崖,摔死了。”
一時沉默。
許七安自己是經曆過大悲大痛的人,所以不會去說“節哀”之類的話。
這時,老漢提起酒壺,笑道:“這酒溫到剛剛好便成,沸了,味兒就散。後生,嘗嘗。”
家裡沒有多餘的杯子。
許七安傾倒酒壺,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鮮甜醇和,酸苦辣澀皆有,卻又恰到好處。咽下酒液後,唇齒間馥郁芳香久久不散。
京城好酒數不勝數,但這種酒,他确實第一次品嘗。
這時候,再來一盤白切雞和鹹煮花生就好了許七安心裡遺憾的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客棧住下來,和王妃暢飲到天明。
老漢滿意的點頭,見他一副回味悠長的模樣,滿臉褶皺的臉露出笑容。
“聽後生的口音,不是雍州本地人吧。”
“京城來的。”
老漢肅然起敬,道:“原來是京城人士,難怪,後生和你媳婦兒,真是郎才女貌。”
喂喂,老人家你說這話良心真的能安麼許七安心裡吐槽。
恰好這時,王妃和小婦人出來,後者臉色依舊蒼白,纖細窈窕的身子因寒冷而微微發抖。
老漢招呼兩人過來烤火,許七安從王妃的臉色裡看到了異常,似是極力壓制怒火。
“怎麼了”
許七安把酒壺遞給小婦人,示意她喝一口暖身子,然後扭頭看向慕南栀。
老漢歎息一聲:“張跛子是不是又去賭了”
小婦人低着頭,點了點腦袋。
見狀,老漢評價道:“看來是日子沒法過了。”
小婦人搖搖頭,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慕南栀小臉陰沉沉的說:“她男人把她送人了”
送人是委婉的說法,事情是這樣的,小婦人的丈夫叫張有福,是個跛子,因為殘疾的緣故,幹不了重活,家境一直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