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姿色平庸的女人點頭,他當即喚來丫鬟,讓她把去泡花茶,轉念一想,改口道:
“不,就在這裡泡。”
他怕丫鬟經受不住誘惑,偷喝。
丫鬟領命而去,端着熱騰騰的銅壺進來,她傾倒茶壺,細長的水柱湧入茶盞,沿着瓷白的杯壁旋轉、翻湧。
不多時,花香随着綿密的蒸汽,盈滿整個大堂。
楊會長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盞,吹了一口,淺嘗,他眼睛綻放光明,而後緩緩閉上,沉默享受。
許久後,睜開眼,喃喃道:“這是我喝過最好的茶,最好的茶”
城郊的某座山中。
一支騎隊沿着寬敞的山道,朝着山頂飛馳,揚起蒙蒙灰塵。
山中十丈一處崗哨,守衛森然。沿途過了七片建築群。
楊會長把馬匹交給下屬,帶着許七安等人穿過敞開的寨門,介紹道:
“赤尾烈鷹體積龐大,無數在平地起飛,需要借助流動的空氣,或從高處起飛。因此,商會把赤尾烈鷹養在山上。”
需要借助氣流,嗯,從高處起飛本身就是借助氣流,看來鷹醬是低等靈獸啊許七安望向遠處,他聽見了雄渾的啼叫聲。
往内走了一刻鐘,入眼是一座座高兩丈的獨立木屋。
木屋的大門敞開着,可以清晰的看見屋内站着一隻隻巨大的雄鷹,身高接近三米,外觀與普通的雄鷹相似,但尾羽是赤色的。
每一隻巨鷹的爪子都纏着粗壯的鐐铐。
“它們每天有一個時辰的放風時間,飼養他們的騎手會騎乘它們飛行,風雨無阻。如果它們哪天沒有翺翔,就會變的很暴躁。”
楊會長邊走邊說,像個熱情的主人:
“漳州是大奉糧倉之一,土地肥沃,總部在這裡養了十隻赤尾烈鷹。飼養它們是一筆巨額的開支,這些靈獸太能吃了。因此一個時辰的放風,既有助于排解它們的寂寞,又能讓它們自信捕獵。”
你說話的樣子像極了電視裡的養殖大戶許七安輕歎一聲,漳州啊,這裡是鄭大人的故鄉。
等雷州回來,便去祭拜一下鄭大人。
很快,楊會長挑了四隻赤尾烈鷹出來,由飼養它們的人陪伴在身側。
有的赤尾烈鷹高昂頭顱,對許七安等人不屑一顧;有的四十五度角望天空,做思考鳥生狀;有的展開巨大的雙翼,做威脅狀;有的則用翅膀輕輕拍打主人,以示友人,但不理會許七安等人。
楊會長無奈道:
“它們就是這樣,隻認飼養它們的人,在它們眼裡,飼養者是它們的奴仆,是伺候它們的傭人。”
許七安看了看那隻不停用翅膀拍打飼養者,一副老大哥罩着小弟的高傲姿态的巨鷹,颔首道:
“看得出來。”
所以你打算怎麼騎乘它們呢楊會長臉上挂着笑容,好奇的看着青衣年輕人。
許七安擡起手,彎曲食指,抵在唇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四隻巨鷹同時收回目光,鳥頭一顫,金燦燦的鷹眼,直勾勾的盯着許七安。
下一刻,讓在場衆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