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黃紅相見袈裟的中年人,踏步而出,雙手合十:
“貧僧慧安,寺中知客。施主,為何在我佛門清淨地動武”
許七安雙手合十,回了一禮,道:
“我等一心禮佛,隻是想進寺燒香,誰知貴寺的門頭小僧非但口出狂言辱人,還動手打傷我的同伴。”
說着,指了指遠處的幾名江湖人士,接着說道:“不得以之下,才以火铳威脅,逼他收手。”
“胡說八道。”
小和尚怒道:“他倆就是多管閑事,剛才還威脅弟子,說要宰了弟子。師叔,若非弟子委曲求全,說不得已經死在火铳之下。”
慧安和尚緩緩點頭,看向許七安,解釋道:
“主持下令,敝寺不再接收香客,空煩依命辦事,何錯之有”
許七安“哦”了一聲:“動手傷人,言語辱人,何錯之有”
慧安和尚仿佛沒有聽見,繼續道:“閣下以火铳威脅寺中弟子,貧僧身為寺中知客,斷然不能袖手旁觀。空見,你去還這位施主一拳。”
他至始至終都沒問過許七安的意見,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走完流程。
一名青色納衣的和尚跨步而出,他體魄強健,肌肉将寬松的僧袍撐起。
他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許七安,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下一刻,踏裂腳下的台階,高高躍起,宛如撲殺獵物的猛虎。
武僧
這時,法号“空見”的武僧忽然一凜,察覺到了危機,四面八方的危機。
明明周圍沒有敵人,沒有埋伏,可他就是察覺到了危機從四面八方而來。
雙腳一沉,他強行降落,随後鼓蕩氣機,試圖将那些看不見的危機震開。
呼氣機化作狂風,吹起石階上的落葉和塵埃。
空見和尚眼前一黑,雙腿失去力量,渾身綿軟的倒在地上,顫巍巍的擡起手,指着許七安:
“你,你”
許七安沒搭理他,望向慧安和尚,道:“如何”
遠處幾名江湖人士目瞪口呆,他們完全沒看出許七安是怎麼出手的。
慧安和尚臉色凝重,跨前一步,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慈悲為懷,不得動武。”
這句話夾雜着佛門戒律的偉力,洗滌了許七安的兇性,讓他念頭溫和,再難生起怒意。
見狀,慧安和尚接近着下一步行動,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從模糊到清晰,從清晰到震耳欲聾,不停的回蕩在許七安耳邊,也回蕩在他心裡。
不知不覺間,他心裡漸漸産生了遁入空門的想法,産生了佛法是一切奧義的根源,佛門是生命最終的歸宿等念頭。
類似的感覺,他在經曆佛門鬥法時,曾經遭遇過。
強行洗腦
許七安一邊抗拒着,一邊假裝自己深受影響,皈依了佛門,然後,他緩步登上台階,目光溫和的望向衆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