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屍雙手一合,夾住刀刃,王俊用力抽了幾下,竟沒抽出來。
這具血屍的力量,遠超他想象。
馮秀嬌斥一聲,疾走兩步,一個直踹正中血屍胸口,嘭!一抹灰塵炸起。
血屍身軀弓縮如蝦,但雙腳穩穩紮根,沒有動彈半分。
下一秒,它一個挺身,震飛了馮秀,接着,它橫身擺臂,掃飛王俊。
兩位初出茅廬的年輕男女朝不同方向摔去,疼的呻吟不止。
王俊被血屍掃中胳膊,大臂骨裂,他強忍疼痛,一邊運氣緩解,一邊撿起佩刀,正要繼續戰鬥,突然,雙腿一軟,丹田如刀絞。
“啊……”
另一邊,馮秀似乎也遭遇了類似的情況,疼的臉色蒼白,綿軟無力。
中毒了……王俊心裡一凜,頓時明白了自身處境。
“王兄,馮姑娘,不愧是名門大派出身的高手,中了我的軟筋散,到現在才發作。”
角落裡,書生呂韋笑眯眯的走出陰影,來到篝火邊。
他臉龐清秀,卻沒了之前的溫和,火光映照下,甚至有些猙獰。
“是你?!”
馮秀大吃一驚,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
“你是養屍的人,難怪你剛才不讓我劈砍棺材,是因為還沒機會下毒?”
王俊拄着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臉色鐵青。
呂韋颔首道:“沒錯,我這具血屍還未大成,雖說殺你倆沒問題,但你們若是想逃,它可追不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馮秀修為不如王俊,已經站不起來了。
呂韋正要回答,忽聽那個盤坐在篝火邊,無力動彈的青衣男子接話道:
“當然是為了祭煉血屍,提升修為。”
呂韋審視了他幾眼,确認他隻是普通人,沒有威脅,笑眯眯道:“沒錯。”
許七安又道:“所以你僞裝成書生,徘徊在附近,诓騙過路的行人?看這之前有不少篝火餘灰,想來沒少害人吧。”
馮秀和王俊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倆就是被诓騙的路人。
呂韋面帶笑容,再次審視着青衣男子。
“這條路頻頻鬧人命,官府不管?”李靈素撥弄一下篝火,問道。
“今時不同往日,那柴賢到處殺人煉屍,鬧的滿城風雨。我們這樣的散修隻是跟在他身後喝口湯,反正最後把罪過甩在他頭上便是。”
呂韋眼神陰沉,似是不願再廢話,道:“先拿你們普通人打牙祭。”
操縱着血屍,走向李靈素。
為什麼第一個死的人是我,難道就因為我太過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