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通知官府,貧僧不會阻攔,且去問問湘州知府,敢不敢從佛門手中奪人。去問問湘州的江湖人士,敢不敢從貧僧手中奪人。”
李靈素臉色陰沉,顯然被佛門狂傲的态度氣到了。
柴杏兒吸了一口氣,“兩位大師,柴賢是我柴家的人,當由我柴家來處理。請兩位大師高擡貴手,将他交給我……啊!”
她突然一聲慘叫,身子倒飛出去,鮮血狂吐。
淨緣松開拳頭,臉色冷峻。
淨心搖頭道:“天亮之後,我等便會離開湘州,在此之前,不願妄動幹戈,柴杏兒施主,何必召喚行屍,徒惹事端。”
說着,他看一樣窗戶方向,淡淡道:
“柴賢對我們至關重要,非帶走不可能,柴杏兒施主莫要螳臂當車。我等早已通知度難師叔,天亮後他便會能抵達湘州。别說是柴府,就算是整個漳州,也沒人敢攔。”
窗戶底下的橘貓安心裡一沉。
度難金剛天亮就到了?
三品的金剛我絕對無法對付,何況,還不知道他身邊有沒有羅漢,換而言之,天一亮,我就再不可能搶回龍氣宿主。
就算找來孫師兄,也無法對付佛門的羅漢和金剛。
機會就在今夜。
“啧,佛門果然是我收集龍氣途中的最大敵人……”
橘貓一臉凝重。
這時,它又聽淨心笑道:
“素聞天宗太上忘情,曆代聖子聖女遊曆江湖,俱是點到即止。怎麼到了李施主這裡,竟沉淪女色,無法自拔了?
“東海龍宮的兩位東方施主,雷州商會的聞人倩柔,湘州柴家的柴杏兒施主,都是李施主的紅顔知己。施主就是這般修太上忘情的?”
聽到淨心的話,廳内的柴杏兒、李靈素,以及窗戶底下的橘貓安,難以遏制的湧起驚愕等情緒。
李靈素暴露了?淨心等人既然認出了他,那肯定也猜到了我的存在……難怪他們說度難金剛天亮就能到,明明今晚才抓住的柴賢,就算立刻通知,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原來是早就通過李靈素,猜到我在湘州,因此提前通知了度難金剛……不對,他們怎麼确定李靈素一直和我在一起……
許七安陡然一凜,在心裡迅速分析形勢。
李靈素的内心戲和許七安差不多,震驚和茫然居多,驚恐随後。
柴杏兒關注的重點卻是“紅顔知己”和“天宗聖子”兩件事上,尤其是前者,她猛的推開李靈素,從他懷裡掙脫,美眸含着一包淚,氣道:
“東方姐妹是誰?聞人倩柔是誰?”
啊,這……是你的好姐妹啊!李靈素低聲哄道:“杏兒,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事後再跟你解釋。”
柴杏兒淚水模糊的雙眼裡,有着失望、傷心、憤怒、凄楚等情緒,就像把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但在下一刻,這些感情盡數收斂。
她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兩位大師想如何?”
回應她的是淨心的“戒律”,以及一根金絲編織的繩索:“無色!”
柴杏兒和李靈素内心各種情緒消除,一片清明,連飛射而來的繩索都不能激起他們的“求生”本能,瞬間被捆綁在一起。
武僧淨緣緩步走到兩人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施主,你夥同徐謙奪走佛門至寶,罪不可赦。按理來說,當由貧僧在此将你擊殺。但你是天宗聖子,身份終歸不同,就有度難金剛來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