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欲為何?”
“欲奪龍氣宿主,奈何晚了一步,被大師捷足先登。”李靈素惋惜道。
“為何将你暴露出來。”
羅漢又問。
“不知。”李靈素搖搖頭,忽地悲憤道:“徐謙此賊不當人子,我一路上任勞任怨,對他恭恭敬敬,緊要關頭他竟出賣了我。我應該先早一步把他出賣。他不但和洛玉衡有一腿,連大奉第一美人也是他妻子。大師,嫉妒使我面目可憎。”
他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邊回答度情羅漢的問題,一邊闡述自己的煩惱。
度情羅漢緩緩道:“色即是空。”
李靈素如遭雷擊,内心的嫉妒煙消雲散,喃喃道: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反複念叨不停,似有所悟。
……
客棧裡。
玄誠道長彙總着今日的消息,說道:
“我打聽到一件事,那徐謙以前來過雍州,似是與本地的公孫家族交涉頗深,明日我便拜訪公孫山莊。”
說完,他看向冰夷元君,等待對方的情報。
冰夷元君淡淡道:
“這兩日,佛門金剛頻頻率僧衆出沒,漫無目的遊蕩。他們應該歇息在佛境中,我沒有找到可趁之機劫掠僧人拷問情報。”
李妙真盤坐在一旁,多此一舉的做總結:“今日,兩位收效甚微。”
冰夷元君和玄誠道士冷漠的看她一眼。
冰夷元君面無表情的說道:
“下山遊曆兩年,太上忘情沒有領悟,油腔滑調的本事學了不少。看來禁閉清修很有必要。”
啊,這,都怪許七安……李妙真連忙閉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雲州帶兵時,還是一個正經的聖女,去了京城,與姓許的厮混半載,漸漸染上他的一些壞毛病。
正說着,窗門“笃笃”兩聲。
天宗三人同時看向窗戶,玄誠道長揮了揮手,窗門敞開。
一隻麻雀飛了進來,立在桌邊,口吐人言:
“在下徐謙。”
徐謙……冰夷元君和玄誠道長,沒什麼表情的對視一眼。
對于缺乏情感波動的天宗門人來說,這個小小的細節,足以說明他們内心的驚訝和重視。
許七安?!
李妙真眼睛瞬間明亮,容光煥發,那無法控制的笑意剛一泛起,又心虛的壓了下去,小心翼翼看一眼師父,見她沒注意自己,頓時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