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當即看向魚兒們,裱裱賭氣的側過臉;懷慶面無表情;鐘璃垂着頭不理他,褚采薇撇撇嘴。
李妙真怒目相視:“看什麼看,還不滾!”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許七安無聲的嘀咕一句,帶着許玲月離開。
踏出門檻的刹那,許玲月清麗的臉蛋漸漸失去表情,露出一種罕見的冷淡。
剛才的柔弱、楚楚可憐、畏懼統統不見。
“玲月,有勞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許七安道。
許玲月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又恢複了柔弱可人的姿态,細聲道:
“沒給大哥添亂吧。”
“沒有,你做的很好。”
許七安帶着她走到廊道外的窗戶邊,抱住許玲月的腰肢,一躍而出,禦風飛往許府。
有氣機裹着,許玲月不覺得冷,依偎在大哥溫暖的胸膛,低聲道:
“大哥真是為難我了,方才人家都吓哭了。
“也幸好國師善解人意,最後讓你離開。”
是的是的,大哥知道你完全不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最後是國師想通了,自動放棄,而不是被你逼的發誓隻剩下形式……
許七安一邊禦風飛行,一邊在心裡吐槽。
說起來,他到最後才看明白許玲月的操作。
第一次“脫身”失敗後,她保持沉默,實際上是在觀察衆人。
等到洛玉衡和衆魚兒交鋒結束,她又看出魚兒們露怯,被拿捏到要害,于是主動出擊,以擔保的方式說了一堆漂亮話,給了李妙真等人台階。
到這裡,魚兒們就暫時穩住了。
接下來隻剩洛玉衡。
她在後續的交鋒中,發現洛玉衡軟硬不吃,堅持要自己發誓。
于是有了策略,故意激怒洛玉衡,偷換概念,把“發誓”轉變為一個被逼無奈的形式。
要知道,這個時候,魚兒們已經下了台階,選擇妥協。所以,她們不會因為這個形式大于實際的“誓言”傷心欲絕。
心生芥蒂是難免的,但不至于無法接受。
洛玉衡就是因為看出這一點,才不屑再向他要誓言。
許七安召喚大妹妹過來,兩個原因,一是他需要一個和稀泥,且身份足夠安全的人,來為他打破僵局。二是許玲月的能力值得信賴。
“大哥,國師想必恨死我了吧?”
許玲月憂心忡忡的說:
“她會因為這件事生我氣嗎?
“她若是等你不在京城時為難我,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