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絕不承認這是她自己。
欲人格之後是恐懼人格,恐懼人格方甫出現,便纏着勞累一天一夜的許七安繼續雙修。
洛玉衡清晰的“看見”,許七安結束雙修溜出屋子裡,臉色是發白的。
看到這樣許七安,國師心情複雜之餘,竟冒出“委屈他了”的念頭。
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接踵而來的記憶畫面擊破,她看見了許七安欺負恐懼人格,非要在溫泉裡雙修,看見自己雙腿纏在他腰上,後背緊貼着池壁。
……洛玉衡嘴角抽搐一下,強行忍了下來。
接着,哀人格上線了。
“我的年紀做你娘都綽綽有餘……”
“不枉我苦熬二十年,沒有和元景帝妥協。等你江湖之行結束,我們便正式結為道侶。”
“快說你愛我。”
“讨厭。”
“快叫許郎。”
“許,許郎……”
許郎?!
洛玉衡身子一晃,目瞪口呆,她的身軀微微發抖,嘴皮子也跟着顫抖。
我都做了什麼啊,我以後在他面前怎麼擡起頭來?
這還沒完,哀人格自憐自艾,對他傾訴衷腸,說着自己的心裡路程,說什麼一早就想接近他了,但又拉不下臉來,心裡糾結的難受。
後來因為他主動聯系自己,喜極而泣。
你這是污蔑!!洛玉衡怒極了。
冥冥之中,她感覺自己過去的形象徹底坍塌,一去不複返。
跟羞恥的還在後面,哀人格對姓許的已是情意綿綿,愛人格對他竟是死心塌地。
洛玉衡“看到”小客棧裡,她無力的平趴在床上;她的雙腿被分到極限;她坐在梳妝台上身子後仰;她雙手撐在床上死死咬牙……
這些都不是上古房中術裡的修行之法,純粹是姓許的在糟蹋她。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洛玉衡眼前一陣陣發黑。
呼!
她緩緩做了一個深呼吸,平複情緒,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房間某處,喃喃自語:
“既然決定了與他雙修,便已視他為未來道侶,喊,喊一聲許郎就不過分。
“道侶之間,魚水之歡乃人之常情,不必介意,不必介意……
“至少,至少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旁人并不知道這些。”
突然,一段記憶呈現,隻見某個房間裡,桌邊,坐着臨安懷慶李妙真以及監正的兩個女弟子。
“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喜歡許郎,有人對他抱有好感,有人對他芳心暗許。但今夜之後,本座希望你們收起不該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