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寶塔……”
許七安張開雙臂,迎接了雷矛。
滋滋……
雷矛擊中許七安的瞬間,沒有向尋常武器一樣貫穿而去,它直接“消融”在許七安體内。
下一刻,他的體表跳躍起刺目的電弧,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噴吐出絢爛的五行之力。
雷矛的力量在他體内炸開了,摧古拉朽的毀滅着他的生機,毀滅着三品武夫旺盛的生機。
這樣的殺傷力,遠比貫穿身體要可怕很多很多。
許七安的眼睛裡,光芒慢慢褪去,陷入死寂。
他焦黑的身體從空中跌落,無力的跌落。
“許銀鑼!!!”
南峰頂上,突然爆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不知是誰在哭喊。
禦風舟上,許元霜身子一晃,臉頰有兩行滾燙的液體滑過,她的望氣術告訴他,那人的氣息湮滅了。
直到此刻,她仍不知自己是該歡喜,還是悲傷。
“死了?”
姬玄眯着眼,目光穿透雨幕,一眨不眨的望着下墜的焦黑身影。
李靈素禦劍而出,臉龐僵硬,飛向許七安,想要在他墜落前接住他。
另一邊的密林裡,苗有方也在林子裡狂奔,奔向下墜的許七安,粗鄙的江湖遊俠滿臉發狠和悲傷。
……
雲州!
今日天清氣朗,東北方冷冽刮骨。
位于九州大陸南端,靠近沿海的雲州,濕冷陰寒,但氣溫比其他地區要高不少。
也是寒災最不嚴重的地方。
習慣站在瞭望台遠眺的伽羅樹菩薩,今日坐在茶幾邊,盤坐飲茶,品嘗雲州的特色美食。
而總是獨自煮茶、飲茶的許平峰,則在瞭望台站了一天。
“唉,你說武林盟這一戰,要是能殺了許七安,殺了老匹夫,那該有多好。”
許平峰忽然感慨道。
“聽你這麼說,就是此事不成了。”
伽羅樹菩薩語氣平靜。
“還是有希望的,隻不過成與不成,講的是天命。我等謀事,成事看天。”
許平峰負手而立。
“許七安若是戰死雲州,那半數國運便還于大奉,對你我之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