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在許府的宅鬥本事,論第一沒人敢論第二,一直都是無敵狀态。
許玲月輕聲道:
“娘,大哥性子灑脫不羁,并不适合娶公主,這驸馬還是不當的好。那兩位公主我都見過,和大哥不般配。”
麗娜擡起頭來,嚼着米飯,含糊不清道:
“我覺得許甯宴和公主們挺般配的。”
許玲月沉默一下,看向小豆丁,細聲細氣道:
“娘,鈴音這樣挺好的,每天和麗娜練功,師徒倆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麗娜驕傲一笑,然後,發現許家主母看自己的目光裡,多了戒備和敵意。
是了,是這個蠢姑娘帶壞了我家鈴音……嬸嬸磨磨牙。
麗娜:“???”
許新年放下筷子,捧着雞湯喝了一口,說道:
“近來,江湖武夫聚攏流民,落草為寇。以緻各地匪患嚴重,部分地域的山匪,已經威脅到縣城。
“王首輔問我有何良策,我正為此事煩惱呢。”
嬸嬸一臉信心十足的姿态:“讓甯宴剿了他們呗。”
“中原這麼大,你想讓甯宴累死?”許二叔沒好氣道:“再說,他,他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他,指的是大哥許平峰。
“能否招安?”許玲月是個知書達理的,文化水平一直很可以。
“招安隻能用于常時,匪患多是流民組成,招的了一部分,招不了全部。說到底,還是錢糧不夠。可錢糧夠的話,災情早就得到控制了。”
許二郎搖搖頭。
先帝元景時的遺留問題,在這場寒災裡,盡數爆發了。
二叔是當個兵的,深知行情,看着嬸嬸說:
“得,你也别讓鈴音識字念書了,讓她從軍入伍吧。說不定三五年後,封個萬戶侯回來見你,光宗耀祖,讓你成為诰命夫人。”
嬸嬸氣的差點要和丈夫拼命,覺得這一家子,就自己的育兒觀念最正常。
就自己對鈴音不抛棄不放棄。
許二叔見妻子不服氣,就問小豆丁:
“鈴音啊,如果被人要欺負你,你怎麼辦?”
“打回去!”小豆丁理直氣壯。
“打不過呢?”許二叔道。
許鈴音想了想:“那我和他們做朋友,他們就不會欺負我了。”
你這娃子,思想覺悟不行啊,打敗仗的話,十有八九當叛徒……許二叔心說。
吃完飯,許二郎心事重重的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