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對啊,青木護法說過,娘娘是血脈純真的九尾天狐,怎麼可能是神殊的女兒。
不,當年青木護法隻是一個小妖,輩分再高,他都是小妖,他未必知道太多内幕。
但神殊沒必要騙我。
神殊和萬妖國主是老姘頭,并生了一個女兒;佛門滅了萬妖國,而神殊是佛門中人;神殊和佛陀有過一樁無人知曉的交易……卧槽,細思極恐啊!
許七安心髒砰砰狂跳。
“前輩,您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她試探道:
“我指的是,您在佛門的身份。”
“我……不記得了。”
神殊軀幹喃喃道:“我隻記得和她在一起的時光,隻記得當年是佛陀殺了她,其他的我都記不起來了。”
這或許就是他能性情相對溫和,沒有那麼多負能量的原因……許七安沒再多問。
……
運河之上,三桅戰船。
許二郎用過午膳,坐在書桌邊,握着筆,認真的寫着第一封家書。
嬸嬸生怕兒子有意外,規定他每隔兩天寫一封家書。
“娘,漂泊在運河上的生活讓我有些不适。”
寫這種白話家書也讓許二郎有些不适,隻是考慮到父母的文化水平,這樣的家書對他們來說通俗易懂。
“反而是鈴音非常喜歡坐船,她除了腦子不夠聰明,似乎沒有弱點了。
“我聽同僚們說,青州的局勢一片大好,朝廷的軍隊打的叛軍節節敗退,所以你不用擔心,孩兒很快就能凱旋。
“您在京城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挂念我,鈴音有大哥照拂,同樣不會有事。
“家裡若是遇到麻煩,記得多和玲月商量,玲月的智慧不及您十之一二,但多個人,多條主意。
“鈴音在船上沒有受委屈,士卒們很喜歡她,誇她不愧是大哥的妹妹,神勇蓋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許二郎想了想,把這一行劃掉,重新寫:
“誇她不愧是大哥的妹妹,冰雪聰明,将來必定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寫完家書,吹幹墨迹,他把信紙塞入信封。
這時,房間内騰起兩道清光,身穿儒袍,頭戴方巾的張慎和李慕白,突兀出現。
“老師,慕白先生?”
許新年愣了愣,又驚又喜:“你們怎麼來了。”
張慎撫須道:
“青州局勢不妙,楊恭寫信向院長求助,院長讓我和慕白前往青州給楊恭當幕僚。”
重逢的喜悅頓時消散,許新年沉聲道:
“紫陽居士信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