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們這一趟京城之行,是白撿的功勞,不會有什麼危險。”
姬遠手裡的折扇旋轉:
“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下來。啊,很想看看他窮途末路的姿态,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我們攻破京城。”
……
景秀宮。
“母妃,我聽懷慶說,一旦割地求和,大奉就徹底沒救了。”
臨安憂心忡忡的說道,鵝蛋臉不再明媚,染上一層陰霾。
陳貴妃有些焦躁的說道:
“除此之外别無他法,不求和,難道要繼續和雲州打?若有勝算,陛下和諸公會一門心思的議和嗎。
“現在隻有議和才是出路,不然指望你的那個未婚夫嗎。”
臨安咬着唇,泫然欲泣:
“母妃你為何這般讨厭他。”
陳貴妃腦海裡閃過一個白衣身影,咬牙切齒道:
“姓許的沒一個好東西。”
她旋即軟下心腸,拉着臨安的手:
“那懷慶從小就是個心眼黑的,她的話不能信。臨安,你不懂,現在除了議和,沒人能救朝廷了。”
……
王府。
錢青書披着厚厚的大氅,直奔王貞文卧房。
王貞文見他進來,揮揮手,屏退丫鬟,直截了當的問道:
“都有哪些條件?”
錢青書把雲州的四個條件轉述了一遍。
“逆黨!逆黨!!”
王貞文連罵數聲,忽地劇烈咳嗽起來。
錢青書坐在床邊,輕撫他後背,助他順氣,歎息道:
“事已至此,陛下都答應了,不過割讓三洲之地是不可能的。陛下的底線是把禹州割讓出去。”
“承認潛龍城一脈為中原正統,亂我大奉人心,索要财帛,榨幹我大奉财力,割讓三洲,徹底成勢……”
王貞文喃喃道:
“完了,回天無力,回天無力了。”
就算魏淵複活,也盤不活這局棋。
錢青書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