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何以有底氣與雲州叛軍決一生死。”
譽王微微動容:
“你是說,他支持你登基稱帝……”
懷慶恍惚了一下,因為想起當日兩人地書傳信的情景——
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現在,回憶起那段交流,懷慶依舊能感受到自己當時翻湧不息的心湖。
那一刻,她來到窗邊,推開窗戶,讓陽光和寒流一起湧入。
她迎着陽光,昂着臉,閉上了眼睛,歎息般的吐出三個字。
“許甯宴……”
懷慶沒有回答譽王的問題,因為沒有必要。
她接着說道:
“魏黨和王黨,皆是我的人,京城十二衛大部分都已投靠在我麾下,禁軍五營隻認虎符,不認人。而虎符如今已是我囊中之物。
“再有許甯宴這位二品武夫支持,叔公,諸位叔伯,皇室之中,可有人比我更适合稱帝?
“姜律中和張開泰統率在玉陽關數萬守軍是我的人。楚州總兵是我的人。
“叔公覺得,夠不夠?”
鴉雀無聲,沉默片刻,厲王沉聲道:
“女子稱帝,壞倫理亂朝綱,莫要忘了京城之外,還有一個雲鹿書院。”
“巧了,本宮正要說此事。”懷慶淡淡道:
“本宮已經許諾,讓雲鹿書院重返廟堂,趙守入内閣。”
“……”厲王閉上了眼睛。
懷慶趁勢再問:
“論謀劃論才華論膽識,皇族之中,有人勝我?”
炎親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懷慶起身,目光強勢的掃過衆親王、郡王,道:
“除本宮之人,皇族中還有誰能挽救岌岌可危的大奉,挽救朝不保夕的你們。
“靠一個軟弱無能的永興?”
這是她首次展露鋒芒,展露自己的不屑。
皇室成員們這才意識到,過去太小觑這位長公主了,以為她隻是好讀書,頗有才名而已。
從元景到永興,她向來低調,不顯山不露水,并不關心政務。
直到此時,她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當他們回過神來時,性命已經被握在人家掌中。
見無人違逆,懷慶收斂了鋒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