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讓白姬吓了一跳。
“貧僧是在幫她疏導氣機,郁結在丹田,反而傷身。”塔靈老和尚解釋道。
一夜之間,她體内多了一股無法消化的磅礴氣機,這是她感覺到疲憊的原因。
……
王府。
王貞文卯時便醒了,用過午膳,喝過藥,便睜着眼睛不肯睡,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天光大亮後,他就聽見了隐約的炮火聲。
很快又趨于平靜。
等啊等,等啊等,午膳到了。
王貞文滴米未進,終于等來管家禀告,說錢首輔和幾位大人來拜訪。
至此,王首輔如釋重負,讓管家請人進來。
少頃,錢青書、孫尚書等幾位王黨骨幹推門而入,在圓桌邊入座。
錢青書把圓凳搬到床邊,坐的最近。
王貞文看着他們的臉色,沉吟半晌,道:
“看樣子是事成了,但你們為何是這等表情?”
幾位老夥伴較為沉默,但又不是凝重,而是那種不知該從何說起的複雜。
刑部孫尚書和其他幾位,目光交接,而後齊齊投向錢青書。
錢青書自知避不過,輕歎一聲:
“事成了,不過結果有些偏差。”
“偏差?”王貞文見他欲言又止,心裡一沉,想到了一個可能,急道:
“許七安,篡位了?!
“糊塗啊,大奉氣數未盡,下至百姓,上至貴族,都還認可皇室,便是那雲州亂黨,也要千方百計的宣傳自身為正統,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求永興認可,便是為此。
“他好不容易攢下不菲聲望,豈可自毀前程?”
急怒攻心,劇烈咳嗽起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錢青書扶他坐起身,輕拍後背,欲言又止一番,道:
“許七安沒有篡位,就他那性子,給他龍椅他都不會坐。
“你覺得他是一個願意埋首案牍,處理政務的人?”
王貞文一想,覺得有理,心态平和了許多,問道:
“他準備立誰?”
錢青書幽幽道:
“長公主懷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