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就自我否定了此建議。
京城不是南方,冬日裡幾乎沒什麼鳥類,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很多耐寒性高的鳥都凍死了。
即使他累死累活,能召喚來的鳥類也有限,小打小鬧沒意義,凸顯不了女帝登基的儀式感。
懷慶想了想那個場面,覺得太丢人了。
那你去找術士和儒家啊,他們才花裡胡哨,我隻是個粗鄙武夫……許七安皺了皺眉:
禦書房裡,懷慶放下地書碎片,輕輕歎息。
堂下的錢青書當即道:
“殿下,許銀鑼可有主意?”
他不認識地書碎片,隻當那是司天監裡用來聯絡的法器。
懷慶微微搖頭。
左都禦史劉洪說道:
“實在不行,可讓趙守在殿下登基時,顯化出龍鳳和鳴異象。”
祥瑞之兆這種操作,他們這些文官是沒辦法的,隻能求助超凡高手。許七安沒辦法,那便隻能找趙守了。
錢青書沉吟一下,道:
“此法尚可,但場面稍稍欠缺了些,不夠深入人心。”
張行英難得的附和王黨大佬的話:
“殿下登基,開我朝未有之壯舉,非同一般,這祥瑞之兆,自是越宏大越好。”
他們想要的是震驚京城的那種祥瑞。
文官們找遍史書,學習前人操作,共找出三種辦法,龍鳳和鳴算是最好的了,但懷慶還是不太滿意。
當然,如果是天生異象,那法子就多了,隻是異象不代表是祥瑞。
事實上,大部分規模宏大的天生異象,象征的都是災難。
比如地動,比如電閃雷鳴,比如血光沖天……
……
最好的祥瑞之兆,難道不是我背着你在京城裡逛一圈嗎,我就是大奉最有名得瑞獸啊……許七安邊吐槽,邊放下地書碎片。
突然,他聞了一陣陣花香,以及草木的清新氣息。
愕然環顧,室内早已變了一番模樣,慕南栀躺在一片花叢中,色彩缤紛的鮮花、翠綠的草,從床上長出來,從棉被裡長出來。
從浴桶裡長出來,從茶幾長出來,從立柱長出來,從一切木質家具裡長出來。
這一刹那,許七安懷疑自己不是坐在卧室裡,而是坐在花房裡。
這,這簡直就離譜……許七安一臉呆滞。
說實話,這種能力,即使在超凡境都是鳳毛麟角,花神靈蘊恐怖如斯。
他正苦惱着怎麼清理滿屋子的花花草草,忽然心裡一動,再次取出地書碎片,向懷慶發起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