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定性的話,這股力量屬于勢!
大勢的“勢”。
衆生之力蜂擁而來,許七安便如海納百川,将這股力量凝聚于體内。
觀星樓内,除了慕南栀和孫玄機,所有術士匍匐于地,如臨天威。
……
青州。
深夜裡,葛文宣臉色凝重的敲開姬玄的房門。
“我聯絡不上姬遠公子了。”
葛文宣沒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題。
姬玄臉色陡然一變。
“我和姬遠公子保持兩天聯絡一次的頻率,既是報平安,也是為了解和談經過,但今天我聯絡不上他了。”葛文宣手裡握着一隻傳音法螺。
姬玄劈手奪過,把法螺置于耳邊,沉聲道:
“姬遠!”
連喊數遍,無人應答。
葛文宣道:
“收到傳信後,法螺上的陣法會制造出輕微動靜,給持有者做出提示。
“倘若法螺在姬遠公子手中,他不會察覺不到。”
姬遠輕輕把法螺放在桌面,沉聲問道:
“和談到哪一步了?”
葛文宣回答:
“最後一次聯絡時,姬遠公子說,和談已到最後一步,大奉無論如何也不肯割讓雍州。”
姬玄冷靜分析道:
“這是和談的主要目的,姬遠素來分得清輕重緩急,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主動失聯。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是,他出事了。”
說完,他目光驟然銳利。
直覺告訴他,事情出在許七安身上。
葛文宣想了想,道:
“此事非同尋常,以大奉目前的情況,議和是唯一出路。許七安雖然會逞匹夫之勇,但不是蠢材,議和對他來說,同樣是争取時間的方式。
“另外,元霜和元槐也在使團中,隻要姬遠公子不自尋死路的招惹他,許七安多半不會對使團不利。”
姬玄搖頭:
“姬遠或許會試探他,但不會刻意去激怒他。此事非同尋常,你速速告之大将軍。”
葛文宣颔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