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聲從庭院裡響起,一隻信鴿穩穩的停在院中。
許平峰睜開眼,将半渾濁的氣團納入丹田,然後伸手一招,将院内的信鴿“抓”在手中,信鴿帶來的是戚廣伯的傳書。
許平峰看完紙條上的内容,略一沉思,指肚在紙上一抹。
黑色字迹消失,變成一個字:
可!
他把紙條塞回信鴿腳上的竹筒,輕輕抛出,接着起身,朝左橫跨一步,來到隔壁的禅房。
房内溫度熾熱如盛夏,伽羅樹菩薩盤膝而坐,脖頸處不再空蕩蕩,腦袋已經再生。
“議和失敗了。”
許平峰笑道。
伽羅樹菩薩睜開眼,嚴肅的臉龐不見其他表情,緩緩道:
“監正果然留了後手。
“不過,是什麼樣的底牌,能讓他有信心與我們一戰?”
許平峰負手而立,輕笑着說:
“你不夠了解他,敢與我們死戰,未必是有信心,若是走投無路,玉石俱焚。
“監正老師縱使留了底牌,也不可能讓他直接晉升一品,無非是某種增強戰力的手段,以及洛玉衡即将渡劫,晉升一品,追平部分戰力。
“讓他心裡有了些許底氣。”
伽羅樹菩薩微微颔首。
許平峰接着說:
“三日後發兵雍州,屆時,一探便知。”
“白帝還未返回九州大陸?”伽羅樹菩薩問道。
“尚需些時日。”許平峰道。
那位神魔後裔在海外做什麼,謀劃着什麼,沒人知道。
當然,許平峰如果刻意去調查,還是能查到蛛絲馬迹的,但沒必要。
那樣做隻會破壞盟友關系,得不償失。
……
司天監。
八卦台,許七安盤坐在桌案邊,望着京城衆生百态,感悟着衆生之力。
身後清光一閃,白衣飄飄的孫玄機帶着袁護法,出現在他身後。
“傷好了嗎?”
許七安盤坐不起,留給一人一猿挺拔的背影,恰如當初的監正。
袁護法先看着孫玄機,然後回頭望着許七安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