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幻沒有反對,擡腳一踏,傳送陣籠罩衆人,帶着他們消失在軍帳中。
他們離開幾秒後,兩名穿甲胄的将領沖入軍帳,一個拎着銅錘,一個持着重劍,他們目光一掃,紛紛看向卓浩然的外頭屍體,以及散落各處的雜物。
“死了……”
拎着銅錘的将領沉聲道:
“從我們察覺到動靜,到趕過來,隻有三息,卓浩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兩人相視一眼,心裡駭然,湧起懼意。
扪心自問,剛才的襲擊若是針對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結局不會比卓浩然好到哪裡。
手持重劍的武夫沉吟一下,道:
“不用慌,先通知大将軍。
“今晚我們住一起,不要單獨行動。
“暗殺者看起來是針對卓浩然的,應該是他率軍屠城,惹了衆怒。”
拎銅錘的将領聞言,略微松了口氣:
“他太殘暴了,我就知道遲早惹來殺身之禍。”
……
黃昏餘晖裡,楊千幻帶着五人返回許二郎率領的騎兵陣營,恒遠大師接過李妙真抛來的療傷丹藥和治療外傷的軟膏,走向半死不活的少年,耐心的替他擦拭“傷口”,喂下丹藥。
李靈素手刃惡徒,心情亢奮,提議道:
“我們是不是可以如法炮制,獵殺主帥戚廣伯?”
李妙真同樣滿臉笑容,神清氣爽,但不妨礙她一口否決師哥的建議,并吐槽道:
“你想死盡管去,别拉着我陪葬。”
許二郎道:
“戚廣伯本身修為如何不重要,但身為雲州軍統帥,身邊必定有高手護衛,且數量不少,憑我們幾個很難殺死他。最好的結果是同歸于盡,更大可能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哎呦,這兄弟是怎麼了?”
苗有方小跑到少年身邊,啧啧感歎:
“這都能塞雞蛋了,可憐,可憐呐。”
然後莫桑也跑過來,和他一言一語的評頭論足。
“水路不走走旱路,那卓浩然死有餘辜。”
“是啊是啊,此等心态扭曲之人,在我們南疆是沒有的。”
“得了吧,你們南疆蠱族連獸類和屍體都不放過。”
“但這跟我們力蠱部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們力蠱部男人是喜歡姑娘的,你們中原人可真變态,好好的一個男兒,以後屁股不能用了。”
“對了,許銀鑼是有修行蠱術的,你說他會不會和你們蠱族一樣變态?”
邊上的許二郎一聽,心裡頓時沉了下來,忽然覺得渾天神鏡的話,也許有幾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