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浩然、王杵等經驗豐富,修為高深的大将,陸續戰死在沙場。
新提拔上來的人,要麼修為差一些,要麼領軍打仗的經驗差了些。
相比起精銳部隊的損失,這些高級将領的戰死,才是戚廣伯最心疼的。
一個經驗豐富的将領,有時能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要不怎麼說千軍易得,一将難求?
不過這場戰打到現在,大奉的損失隻會更重。
不但打光了精銳,連雍州總兵楊恭都命懸一線,此時的雍州軍群龍無首,官職最高的是雍州布政使姚鴻,一介書生。
而雍州都指揮使,更是一個躺在祖宗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世家子弟。
雍州緊鄰京城,連通南北,自古富庶,極少有兵災。
因此從上到下,軍隊戰鬥力極弱,向來是世家弟子鍍金的好地方。
浔州一戰後,大奉能打的精銳幾乎折損殆盡。拿下雍州是遲早的事情。
但雲州軍同樣損失慘重,士卒疲憊不堪,戚廣伯直系軍隊在浔州打的幾近全軍覆沒。
因此雲州軍雖在雍州城外駐紮,卻隻對峙,不開戰,一邊休養生息,一邊等待北境渡劫戰結束。
但就在今日,一個讓雲州軍高層頭皮發麻的消息,從國師那裡傳來。
魏淵複生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魏淵複生了。
但凡軍伍出身的人,誰不知道魏淵的大名。
這位打赢山海關戰役的一代軍神,是注定要名留史冊的存在。
縱使将來雲州得了天下,史官修史時,筆下也繞不開這位千年一見的帥才。
“國師是什麼意思?”
楊川南望一眼姬玄,又看一眼戚廣伯。
姬玄是今日返回軍營的,這意味着雍州的超凡戰結束了,但沒有寇陽州或孫玄機戰死的消息,不難猜測,雙方隻是暫時休戰。
姬玄沉聲道:
“國師的意思是,不計代價,拿下雍州。再北上與京城對峙,不給魏淵機會。”
戚廣伯臉色凝重,但雙眸炯炯有神,前所未有的鬥志高昂,補充道:
“打下京城,将陛下迎來,舉辦登基大典,屆時國師煉化京城氣運,大奉朝廷便再無回天之力。”
楊川南颔首:
“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
其餘将領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他們明白國師的顧慮,不能給魏淵時間啊,拖的越久,局面越不利。
北境渡劫戰若是勝了,一切好說。
可萬一失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