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銀鑼早就有對策了。”
“他一直在暗中努力複活魏淵,謀劃許久了啊。”
“早知道,我等也不用日日擔憂。”
諸公心情複雜的議論,心裡大定。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許七安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事,那小子有時讓人恨得牙癢癢,可還是那句話,當與他站在一個陣營時,卻又莫名的心安。
見群臣又開始議論,魏黨的骨幹們滿臉激動,語無倫次,女帝看了一眼掌印太監。
啪!
中年太監甩動手腕,鞭子抽在光亮可鑒的地面。
群臣安靜下來。
女帝聲音清冷威嚴:
“叙舊之事,留到散朝再說。
“退守京城是魏公的意思,衆愛卿意下如何?”
同樣的問題,第二遍問出口,諸公卻不說話了。
他們面面相觑,然後看一眼女帝,又看一眼魏淵,好一會兒,劉洪、張行英等魏黨成員高呼道:
“一切聽從陛下決斷。”
接着是錢青書等王黨成員,紛紛表示聽從女帝決斷,退守京城,與雲州軍決一勝負。
他們不是順應大勢的屈從,而是真心覺得有希望,縱使以前與魏淵是政敵的王黨,見到魏淵出現的刹那,就像昏暗的天空裡劈入一束曙光。
從初出茅廬的北境之戰,到震撼古今的山海關戰役,再到秋收時,十萬大軍推平巫神教總壇靖山城,大奉軍神就沒敗過。
……懷慶抿了抿嘴唇,心情有些複雜的說道:
“有勞衆愛卿協同魏公,共守京城。
“退朝!”
……
“駕!”
豪華馬車疾馳在皇城寬城的街道,車輪滾滾,駕車的車夫仍不停的抽動馬鞭,并非他焦急,而是車廂裡的首輔大人不停催促。
車夫心裡湧起不祥的預感,懷疑老首輔王貞文時日無多,錢首輔急着去見最後一面。
很快,馬車在王府外停靠,錢青書沒給扈從攙扶的機會,穩健的躍下馬車,快步走入王府。
一路穿過外院、曲折回廊,來到王貞文的卧房外,王府管家一路陪同,道:
“錢首輔,錢首輔……容小人去禀告老爺。”
錢青書不理,徑直來到卧房外,這才看向管家,示意他去敲門。
管家愁眉苦臉的照做,小聲道:
“老爺,錢首輔來了。”